莊瑾看向對方:“去年年中,萬柳、臨濟、清和三縣藥材遭藥王幫洗劫,下來查案,試點縣鎮撫使,一眾供奉無人響應,是我自薦而出,闖這臨濟縣的龍潭虎穴,死中求活,先誅斐元龍,再逐司空蕤,最后殺姚家父子……臨濟縣才有今日安定。”
“這將近一年,我在臨濟縣清靜無為,與縣衙和睦,與大戶……家主讓不要干預兩家大戶,我充分放權,卻也保障藥材供應,有增無減;臨濟百姓,更是安居樂業,對我沈家印象大有改觀……我自問問心無愧。”
他看向陶夢然眼睛:“這不是我戀棧不去的問題,而是有人想摘桃子的問題!”
陶夢然下意識心虛,避開視線:“唉,莊供奉如此率直,會吃虧的。”
“若是連自己的利益都不敢爭取、守衛,只寄希望于別人的仁慈,那這種圓滑世故,不如說是懦弱,我不取也。”
話已至此,兩人之間,顯然已不可調和。
“明日陶供奉離開,我安排了船……”
“不必,我自行規劃行程吧!”
一般來講,陶夢然作為巡察使下來,是莊瑾這種縣鎮撫使的東道主安排船只,可如今兩人幾乎撕破臉,他有多大的心,去乘坐莊瑾安排的船?
雖然不認為會莊瑾冒天下之大不韙動手,但小心一二,總是沒錯。
“也罷,夜深露重,陶供奉早些歇息……我就不送了。”
……
這晚,莊瑾過來白芷這邊。
莊瑾神色愁苦,似有心事,白芷問起,他說起自己與陶夢然的矛盾:“陶供奉負氣,不乘坐我安排斐、姚兩家大戶的船,自行規劃,可剩下的去往府城的船只,就這么多,萬一被藥王幫得知,提前安排……陶供奉若是出事,我該如何交代,這可真是讓人發愁啊!”
白芷聞言,如秋水般的明眸眨了眨,忽而又說起自己進門之事。
“不是說過,此事休要再提么!”
莊瑾聞言似乎是被激怒,冷哼一聲,拂袖出門去了。
白芷看著莊瑾離去的背影,指甲幾乎要掐入肉中去,又想到前些日子偶然看到陳蕓,與自己有著三分相似……
不,應該說是自己與對方有著相似,自己不過是對方的一個替身而已!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片刻后,房間之中,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
出來小院,月黑風高,夜風嗚咽。
莊瑾腳步微頓,吩咐岳松:“若有動作,過后……給個體面吧!”
“是!”
……
臨濟縣,藥王幫清洗之后,殘存的一處窩點。
“大人,內線傳來消息!”
“哦?”
司空蕤一路跟隨陶夢然路線,尋找機會,也是又來到了臨濟縣,看了情報,頓時丑陋的臉上露出夸張的笑容:“哈哈哈,好、好啊,真是天助我也!”
“大人,這……那莊瑾謹慎、詭詐……當初,對方發現咱們核心據點,也有些詭異……還有那女人……當甄別一二……”
“你都能想到的東西,我會想不到么?”
司空蕤看去一眼,冷笑道:“消息是假,不過白做些準備,消息是真,那就是好機會,一個除掉這陶夢然的好機會!”
“就算那莊瑾發現,想要借刀殺人……只要那陶夢然死掉,傳出消息,情報是從莊瑾這里傳出,莊瑾多少要吃些掛落,至少要丟掉縣鎮撫使的差事……”
“而我得功勞,那莊瑾得麻煩,如此之事,何樂而不為?”
他吩咐下去:“船只改造……秘密……炸藥……我要將那陶夢然炸上天……還有,在臨濟縣地界動手……這次,我要讓那莊瑾黃泥巴掉褲襠,有口難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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