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瑾話雖如此,卻在對方熱切相拉中,半推半就看了,感慨道:“過了,過譽了!”
“我明白莊供奉的意思,大忠似奸,這太真,看著反倒有些像是假的。不過無妨,我以性命擔保,無有作假,那些供奉誰要有意見,我就帶他們過去看看!”
“也罷,就如此吧,我這來,是有另一事……”
……
莊瑾、陶夢然考慮到,司空蕤避開沈家供奉盯梢出來,發動襲擊,藥王幫可能有什么陰謀,比如在府城搞事之類,在船隊途徑下一個據點時,以信鴿加急聯絡,提醒沈家。
于是,陶夢然遇襲重傷、莊瑾反殺司空蕤的消息,先一步傳回,在府城引發了軒然大波。
……
如今時節,正是月末,沈家本部武者來往頻繁,這般大勝消息也沒必要隱瞞,不脛而走后傳播極快。
“頭兒,出大事了,您背后那位莊大人,可是不得了,這次斬殺了一位藥王幫堂主!”
“哦?快給我詳細說說!”
錢文德抓住這手下手腕,連忙問道,在聽過此人添油加醋、在越傳越廣之下、已越來越失真的版本后,感嘆道:“莊哥,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他說著,忽而看到林宏、畢愷議論著經過,連忙上前熱情打了招呼,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神色復雜。
如今兩年過去,錢文德還是四經,林宏、畢愷兩人卻已是一個八經、一個七經。
林宏且不說,在莊瑾之外,乃是宿舍中第二個突破四經境界的,可畢愷……遙想當初他突破四經,畢愷突破失敗、還是三經,現在對方卻反超過自己數個境界了。
這是為何?還不是因為莊瑾的關系,近水樓臺,有著疏絡丸、乃至疏絡丹的資源?!
錢文德想著這些,心中忽而浮現出一念:‘當一棵大樹參天而起,依附在它身上的藤蔓,也會被帶著來到、只憑自身永遠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這本來是他的設想,可如今卻在林宏、畢愷等人身上得到了完美踐行,而自己……因為中途一個糊涂,終是沒能抓住這番天大機緣。
其實,真要說來,在城東之事后,錢文德也依舊沐浴著莊瑾的光輝,比如:如今他還能在城北得享安穩,沒有調去戰事激烈的城南,就是因為莊瑾的緣故。
——是,莊瑾與錢文德已清空所有情分,下面有些渠道的人也都知道,可他們也怕,萬一莊瑾什么時候想起,一問錢文德,什么?調去城南……死了?誰調動的?誰執行的?會不會吃掛落?左右不過一個四經武者,為此不值得啊!
只能說:到了莊瑾如今這個層次,就算沒有指示,下面人也都會自發揣度他的心思、考慮他的需要,如錢文德這般義絕斷交的邊緣人物,也仍會被些微光芒照耀,改變命運。
……
沈家內院。
沈緒琛從閉關之中,暫作出來,周身氣息湛然,顯然武道修為大有精進。
“恭喜少爺又有突破。”長隨祝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