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早就有‘福將’之名,如今看來,果真不假。不過,機緣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莊生能突破成功,可見心性種種也是頂尖。”
沈先鴻心態轉變極快,從稱呼就能看出,也沒有細究莊瑾的這番解釋。
一方面,莊瑾邏輯自洽,他相信大概就是如此,不會有太大出入;另一方面,莊瑾已然先天,到了這個境界,就是有一些機緣、秘密,也足以守住了。
“當不得家主‘莊生’之稱。”
“如何當不得?我等武者以實力論輩,咱們二人同是先天,我長莊生一些年歲,莊生若不嫌棄,叫我一聲沈兄即是。”
沈先鴻看來,懇切道:“莊生既然突破先天,黑煞功先天級別功法、先天武技,稍后我自當為莊生取來,今后莊生在我沈家的地位,在供奉之上,與我同級,如此也有些委屈了。”
“這樣,等破滅藥王幫,取得藥王幫殘破中品青元壺后,我將沈家下品青元壺贈予莊生,扶持建立先天家族,我沈家與莊生共分滇南一府,莊生意下如何?”
只這一點就可看出與從前不同,從前說是商量,但只要沈先鴻找來說出,莊瑾其實已然沒有拒絕的余地,如今才是真正的商量。
不僅是態度方面,這個條件也足見誠意:黑煞掌先天級別功法、先天武技,只是搭頭,只要莊瑾同意,聯手斬殺藥王幫主石庸,破滅藥王幫,可酬予下品青元壺,扶持建立先天家族,共分滇南。
如此優越的條件,也是莊瑾所尋切入口恰當,如今形勢之下,沈家大公子沈緒宏突破失敗、暴斃,沈家陷入被動局面,莊瑾卻是足以作為改變局勢的砝碼。
面對如此提議,莊瑾卻是微微搖頭:“家主也知道,我修煉的是黑煞功,本就子嗣艱難,如今到了先天境界,恐怕更是……我也無意建立家族如何,滇南只是一程。”
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沈先鴻提議中暗藏著陷阱。
府城先天武者可是有著第四人知府慕遠圖,只要沈先鴻愿意在事成之后,拿出下品青元壺,扶持先天家族,作為籌碼,慕遠圖都可能動心,可為何沈先鴻沒有如此做呢?
慕遠圖作為知府,披著官府的皮,不好介入,這只是表面原因,真正原因是風險、收益不匹配。
先天生命力極度頑強,就算沈先鴻、慕遠圖二打一,石庸也可能拉著一人同歸于盡,即使做不到,至少也能給一人重創,這時剩下一個完好的、一個重創的,很難保證一方不下黑手。
‘若是我同意之前提議,與沈先鴻圍殺石庸,身為三人中較弱一方,石庸臨死反撲,有一定可能對準我,就算帶不走我,也能給我造成重創,這種情況下,就太考驗沈先鴻的節操了,可人性從來經不起考驗啊!’
莊瑾暗嘆一聲,建議道:“家主看這樣如何?家主請來慕知府……請慕知府以協商調解為由,請來藥王幫主石庸,在席中動手,我們三對一,也不怕石庸臨死反撲如何。”
“事后,家主拿藥王幫的殘破中品青元壺,慕知府拿下品青元壺,我只需家主以殘破中品青元壺,供給我十年修行資糧。”
正如他所說,自己沒有建立家族、勢力的想法,府城只是一程落腳,不一定非要將青元壺據為己有,只要有著修行資源即可。
‘這種情況下,引入第三方,我的危險也大大降低,眾所周知,三角形最為穩定啊!’
‘還有就是,權利與義務對等,若是按照沈先鴻的提議,我想拿到青元壺,建立先天家族,勢必要在與石庸的戰斗中玩命。可現在拉入慕遠圖,將藥王幫的殘破中品青元壺讓給沈家,將沈家的下品青元壺讓給慕遠圖,這兩人拿大頭,勢必要承擔主攻,我分配最次,配合策應即可。’
總之,這種提案,對莊瑾最為有利。
沈先鴻深深看了眼莊瑾:“此計甚妙,就如莊生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