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莊生《逍遙御風》,這的確是打破了默契,可我與慕遠圖本也沒有明面約定,這種兩可之間的事情,最后還是要看拳頭說話,少不了比斗一場,看勝負定結果。’
正常情況,沈先鴻自然不怕,可偏偏如今受傷了。
‘只能暫時封禁傷勢了。’
這般再次封禁,與同境爭斗,勢必會讓傷勢惡化,乃至留下暗疾,可為了沈家,沈先鴻也在所不惜。
‘在比斗中,能遮掩傷勢,乃是最好,萬一暴露,出現了最壞情況,那慕遠圖必會生出想法,我就必須擺出魚死網破、不惜帶走對方的架勢,直至拖延傷好,或者培養出下一個先天。’
這其中極為考驗智慧,以及對分寸的把握,沈先鴻自忖以自己的手腕,能夠解決,他更憂慮的卻是另一件事。
‘莊瑾如今已是先天真氣境第二層次——氣動雷音,若是起了什么心思,只怕沈、慕兩家盡數為其作嫁啊!’
莊瑾對沈先鴻有著救命之恩,可這無關個人情感,此刻他乃是以沈家家主的身份考慮這個問題。
如今莊瑾的實力,本身就是一種威脅……雖然莊瑾說了,自己在滇南府只是一程,但人心這東西是極易變的。
“唉!”
沈先鴻起身,拿出一本玉冊。
沈家乃是兩三百年從膠州分家而來,當時主家支持了一筆資源,給了一本玉冊,可求援一次……只是時隔這么多年,因為種種原因,關系早已遠了、淡了,玉冊不一定還有用。
只能說,這玩意就像是一個過了保質期的炸藥包,點燃之后,可能爆炸,也可能是個啞彈。
沈先鴻想了下,又拿出一樣東西,再次翻閱起來。
這是早在兩年前,當初大公子沈緒宏突破失敗暴斃后,莊瑾返回之前,他差人又一次對莊瑾進行調查,一份極為詳細的報告。
其中,如林宏、畢愷等,這般手下心腹;如平永峰、邢彥,這般師長同僚;如錢文德、常和同常家之人,這般早已疏遠、乃至情義斷絕的……種種等人的評價。
最終調查結果是:包括邢彥、錢文德、常家等人,沒一個說莊瑾壞話的。就如莊瑾說的那樣,自己一路走來,從未辜負過所有對他有著善意的人。
‘莊生心有底線,性情逍遙,又志在武道,未必會生出那般心思,不然也不必救下我……這東西用了,關系也就再回不到從前了。’
‘還有,這玉冊即使有用,真有人過來,也未必是我想要的結果,驅虎吞狼,最后可能作繭自縛啊!’
沈先鴻暗道著,放下玉冊,按捺下來:“罷了,再看看吧!”
……
莊家。
慕清、沈緒珺聽聞莊瑾返回,都是回來,此前兩三年間,莊瑾就是閉關修煉,也日日見到,如今時隔兩三日,再見心中都有著一種依戀、親切。
“夫君、蕓姐姐、珺妹妹,我帶了些新培育的水果回來,你們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