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西亞說:“雖然制度的改變要么是天翻地覆,要么是緩慢改變,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情。但經歷過浮空艇的那件事情以后,我覺得我整個人的思想都有了一些變化。”
“通靈學派的巫師常常說,死亡必然會帶走那些亡靈的一些東西,即便是用通靈魔法將之復活,被復活的人也永遠不是原來的那個人,并且會出現記憶缺失,邏輯錯亂,胡言亂語,或者是人性喪失,化為野獸。”
“但我想,一名巫師無限臨近死亡,也會給他自己帶來巨大的改變吧。”艾麗西亞看著白龍街,皺起眉頭。“那次事件之后,我便有了很大的改變。”
“我想要讓六塔之地變得更好,對得起自己在這里獲得的那些資源。”
“我想要讓普魯塔克家族變得更好。”
艾麗西亞認真地皺起眉頭,這一刻她的魔壓有了特殊的震蕩,洛克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并發現這種變化在出現了一瞬間以后,又迅速消失。
由于它是如此輕微,如此短暫,所以如果不是洛克有長期服用眼魔類藥劑,增強了精神力的敏感,又無比熟悉艾麗西亞的法力波動,否則根本不能發現這一點。
‘艾麗西亞的魔壓波動曾出現過一種特殊的變化,她整個人似乎都有了一定的改變。’洛克思考道:‘剛才她一定是出現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
艾麗西亞看著洛克,道:“我經過這段時間,領悟到了一件事情,這個結論極為殘忍——變得優秀就是在殺死家族本身。”
“我現在才能理解我的祖父的想法。只要六塔之地變得優秀,那么家族與這里的制度,就會被強制改變。只要我能夠將六塔之地的評價體系與外界巫師地連接在一起,那些自欺欺人的人,都只能面對現實。”
艾麗西亞對洛克說:“洛克,你就是我嘗試這么做的第一步。我希望你能在云澤杯獲得很好的名次。”
“你和我既是戰友,也是朋友。”
洛克對艾麗西亞猶豫了一下,想到兩人是朋友,低聲道:“艾麗西亞,你想得很好。但這樣你會得罪太多太多巫師了。”
“我建議你一切都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
艾麗西亞道:“當然。”
“祖父,也是這么對我說的。我的想法,他也極為支持。”
艾麗西亞看著洛克,臉色微紅。“有你這樣靠譜的戰友在我的身邊,是如此令人感到安心。說回正題,洛克你的課題組怎么樣了?”
想到課題組,洛克略微有些憂心。“前期的人手已經選擇好了,目前我們在選擇課題。但現在我課題組內的芭芭拉女巫和塔西佗巫師,兩人矛盾越來越深,他們性格嚴重不合。”
“這是我第一個擔心的地方。”
“第二個擔心的地方,則是這一個月內的組會,他們三人每個人單個的能力都不錯,但在一起開會,總是出現爭論,總是質疑對方,因此將討論引導到別的地方去。”
“他們在這一個月內提交的項目申請書,也沒我想象得那么好,對我幫助很有限,做得也一般。”
洛克道:“這是我第一次帶這么大的課題組,我擔心是我的管理方法哪里出了問題,導致無法駕馭這些人的才能。”
艾麗西亞搖了搖頭,充滿信任地看向洛克。“哪里,洛克是最靠譜的巫師,怎么可能會有問題。”
“或許他們的矛盾,也只是課題組內的一個小插曲吧。順其自然,或許就能有不錯的收獲。”
“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說不定會給你做出不錯的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