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尷尬地咳嗽了幾聲，道：“我只是問問你，既然不能做，就不能做。”
格里芬對洛克點了點頭，說：“奧古斯丁研究員，你也來雇傭通識學派的巫師？”
洛克點了點頭，道：“我在外面看到，這家店鋪說，可以給我推薦專門寫文章的一等巫師學徒。我有一些文章，要寫二區。實驗都做好了，關鍵數據也有，只是缺個寫文章的人。”
那名白胡子老巫師，頓時眼神亮起來了。“這個我們店鋪擅長，我有很多通識學的一等巫師學徒學生。”
“可以幫你寫。只要你付錢就可以，不需要在文章上掛名。當然這樣的話，他們也就只能幫你寫而已，自己絕對沒有修改的能力。”
說話的時候，白胡子老巫師，老看向格里芬巫師。
格里芬巫師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然后對洛克道：“我比你早入學三年，目前正在做真知院的一等項目基金。也不怕洛克你笑話，目前我確實遇到了一點問題。這個項目怎么也結題不了。”
“所以，我只能想盡辦法了。”
顯然，格里芬巫師口中的所謂想盡辦法，就是找外援。
不過這種事情自己也沒什么好說的，他要是真能拉到人，幫他結題，還不用掛名，那也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洛克理解地點了點頭。“嗯，大家都挺難的。”
“我也是自己忙不過來，所以過來雇傭幾名一等巫師學徒，幫我發文章。”
格里芬巫師松了口氣，順著洛克給的臺階下。“是吧。我進入金冕山，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有一番大的作為，說實話，我當時甚至不切實際地想要獲得特等資助，和葉卡捷琳娜導師的子課題。”
“但現在，我卻卡在了一等基金上，動彈不得。唉，我現在只求我能在出站之前，做完這個一等基金，那我的真知院之旅，算是圓滿了。”
格里芬巫師嘆了口氣。“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
“洛克同事，我現在就已經認清了現實。”
“只求能做完一等項目基金即可。”
“特等資助，我是不奢望了。”
洛克皺起眉頭，察覺其中有什么不對。“可是你還有兩年的時間，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隨時可能做完一等基金。如果是這樣，你還有機會沖一沖……特等資助和重點單項的子課題……”
格里芬巫師深深看了他一眼，仿佛從洛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過去，而他把自己當成了洛克的未來。
他嘆了口氣。“果然，每一個進入高級真知院的研究員，一開始都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苦笑了起來。“你把未來想得太過美好了，也想得太簡單了。作為你的學長，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情。不要太信任我們的導師，葉卡捷琳娜女巫。”
他眼中閃過一道恐懼。“我不是說王座大人不好，而是說，當你處于王座大人培養范圍之內的時候，你確實會很幸福。”
“但王座大人是多變的。她是天上的太陽，而我們是地面被其庇護的蕓蕓眾生，你不能一直期望，那天上的太陽永遠垂青你。”
格里芬巫師嘆了口氣。“我們沒有那么重要，我們遠遠高估了自己的地位，高估了自己的天賦。”
洛克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