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微微點頭。“我為你兌換了四季山谷秘境的進入機會。想要進去之前，找我過來給你的申請書簽個字，你就可以去了。”
“我想你能盡快申請到巫師候選種子的頭銜。”
格雷戈爾咽了咽口水。“好的，老師，我會努力的。”
他顯然是對自己能否獲得金冕山最高學徒級頭銜，巫師種子候選，存在疑問。
畢竟，他真的有那么優秀嗎？
等他走后，威廉姆斯看向格雷戈爾的背影，微微皺眉，然后對洛克說：“老師，我覺得格雷戈爾這個人，沒有什么目標。”
“他好像和我們不一樣。”
洛克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道：“嗯？你可以說說，具體哪里不一樣？”
威廉姆斯對洛克道：“老師，我見到您的第一眼開始，就看到您不斷在魔法書。您每一天都很忙，您將學習知識，探索未知，視為樂趣，您將突破常規，視為生活日常。”
“您是一個天生就愛探索真理的巫師。就好像是我在書上看到的那種理想之中的巫師。”
“我感覺老師，您比我們云澤濕地的巫師，還要像是云澤濕地的巫師。”
洛克微笑了起來。“威廉姆斯，你對我的濾鏡太重。”
威廉姆斯道：“而我和您比，就只是想要獲得世界上最厲害的魔法。我只是想要得到力量。”
“這目標與您比起來要小很多，但我至少知道自己要什么。可是格雷戈爾他好像不知道……”
“至于要成為一環巫師……那的確是他的近期目標，他也在往這個方向努力。可那不是他想要的。”
洛克沒有隨意打斷自己學生的思路，也沒有任何指責，只是繼續問她。“這不是他想要的嗎？”
威廉姆斯經過思考，仿佛是想通了什么，于是對洛克道：“嗯，我很確認這不是他自己想要的。這是金冕山想要的！他只是在跟著金冕山設置的學習計劃，在那里學習。”
“我感覺格雷戈爾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也是一個很有能量的人。他之所以看起來平庸，不是他真的平庸，只是他還沒有找到他想要什么。”
威廉姆斯不好意思地對洛克笑了起來。“對不起，老師。我又多嘴了。”
“以前我就因為多嘴，得罪了我之前的那名巫師導師。他認為我太愚蠢了。”
洛克微微搖頭。“我們每個人年輕的時候，都很愚蠢。”
洛克想起自己在索菲亞女巫面前，也曾發表過一些意見，現在想想當年自己說話確實很幼稚。
索菲亞女巫好像對此從未說過什么。
想到這里，洛克看向威廉姆斯道：“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格雷戈爾的確沒有找到自己想要什么。但這一點，我卻無法去提醒他。”
“因為沒用。”
“除非他自己想要，否則任何人即便是提醒了也沒用。”洛克道：“這個世界上，最難得的，除了天賦以外，還有——一名巫師自己所想要得到某種目標，所產生的內生動力。”
自己與索菲亞女巫都是很純粹的巫師，就是想要探尋真理，而威廉姆斯則是那種屬于想要強大力量的巫師。
葉卡捷琳娜女巫則似乎與自己等人都不同，洛克雖然沒有完全了解清楚她，但總覺得她似乎與普通巫師不同。
她所求的既不是力量，也不是真理，更不是某種情緒上的東西。
而格雷戈爾則依然在混日子。
他的潛能并未被其全部開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