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不知是受不住這種壓抑氛圍,還是想要打消梅謙心中的焦躁,時不時找些話題出來。
當然,往往他說上一大段,梅謙最多回應一句,有時甚至用嗯,啊來代替。
但不論如何,看上去梅謙的面色卻不似方才那般難看了。
張宇知道對方平靜下來,悄悄松了口氣。
兩人就這樣閑聊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甬道的盡頭。
這一次既沒有斷龍石也沒有玉石大門,他們面前的是平整的磚墻,與四周的墻壁毫無差別,分明是條死路。
正要與梅謙商量怎么辦,就見對方舉著手電,在四周照了照,接著左手攤開,在墻上拍拍打打,到最后,甚至將手電含在嘴里,雙手齊上,猛推那面墻壁。
張宇輕咦了聲,他可是一直在盯著梅謙的左手,如今看來,里面分明沒有攥著東西,難道自己猜錯了
就在自我懷疑中,突然機擴聲響起,那一面墻壁真如門戶一般朝兩側開啟,這是一道暗門。
兩人沒有著急進入,因為就在暗門開啟之后,一股惡心至極的臭味兒涌出來。
忍不住干嘔起來,他們急急退后,蹲在一邊過了好久,才緩了過來。
這時有跳動的光亮從里面透出。顯然,接觸到空氣,里面的長明燈也自燃了。
面對張宇探究的眼神,梅謙一反之前的沉默,開口道“玩過探險游戲沒像這種地下建筑的通道,絕不會毫無意義。要么有機關,要么有不為人知的暗門。”語氣平淡,卻是他自上一個石室出來后,說得最長一段話了。
無論張宇心里如何想,面對如此理直氣壯的解釋,也只能捏鼻子信了。
等感覺味道應該差不多散盡,兩人才站起來,慢慢湊了過去。
空氣中依舊飄散著淡淡的臭味兒,張宇沒多久就適應了。
梅謙卻依舊捂著鼻子,體質好也有缺點,那就是五感太強,對味道也敏感了些。
這里的空間比之上一個石室大了兩倍不止,每一面墻壁都燃燒著兩盞長明燈,沒有出現奇怪的獨角怪獸,也不像之前那樣擺滿了陪葬品。只有一些青銅刀劍散落在四處。
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腳下,地面看不出材質,呈現純黑色,表面布滿了凹槽。而所有的凹槽都連接到中央的一個圓形突起,也不知有什么作用。
張宇原本打算故伎重施,又抽出兜里的石像爪子。
可梅謙直接邁步走了進去,他也只能先跟上。
“這就是間密室”梅謙仔細觀察著四面墻壁,他竟然沒有發現任何的機關。
張宇不信邪,將可能存在暗門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
最終,兩人的目光放在了石室正中間。
“這好像是一個井蓋。”梅謙用手摸了摸,眉頭一皺,用匕首在上面刮了刮,表面的烏黑立時缺了一塊,露出里面青綠的顏色。
他又刮了地面,同樣如此,只是圓形蓋子明顯是青銅制品,而地面則是石頭鋪就。
用匕首在蓋子與地面粘連的縫隙刮干凈,用力推了推,傳來一陣難聽的摩擦聲,這果然是活動的。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用力,不一會兒,蓋子被掀開,露出底下圓形的黑洞出來,倒真與馬路上的下水井類似。
朝下望去,戰術手電的光束只能照到一片烏黑,顯然不是直通下面,而是拐了個彎,不知通向何處。
梅謙看了看地上密密麻麻的凹槽,每一道凹槽都連通這個洞,又想起覆蓋整個地面的黑色物質,眉頭一跳,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測。
張宇似乎同他想到一處了,面色也難看起來。
梅謙嘆道“終于知道考古隊為什么找不到這里了,因為這根本不是古墓。難怪除了那些陪葬品,咱們既沒看到碑文,也沒找見壁畫,這么大規模的地下建筑,沒有這些,明顯不合理。這里很可能是一座先民建造的祭祀場所。”
是的,滿大廳黑色極可能是干涸的鮮血,只因為年頭太過久遠,成了泥垢,那些凹槽明顯是血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