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謙知道夏都電視臺就算沒有其他目的,只為了辦好節目,也絕對不會放棄對自己的邀請。
所以,毛毛父親毛教授來當說客,便在情理之中了。
只是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迫不及待。
副臺長回去第三天,毛教授就親自來了。
毛毛明顯與父親的立場不同,將人送到梅謙家,無奈地對老板打了個眼色,就借口有事忙,匆匆走了。
“小謙恢復得不錯。”將禮品放下,毛教授仔細將梅謙打量一遍,才滿意地坐到沙發上。
“我從小練武,體質比一般人要好。”梅謙笑著應付。
也不知毛教授信不信,只是點頭,接著兩人便閑聊了起來。
只是,從考古說到這段住院經歷,繼續又談到走南闖北中各自的見聞。話題繞來繞去,毛教授始終沒有表明目的,話語里甚至連“電視臺”“節目”等字眼都不存在。
盡管,梅謙已有猜測,但對方不說他也不著急挑明。
直到一個多小時后,可能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毛教授突然盯著梅謙的臉,感嘆道“光憑你這紅潤的臉色和精神頭,可不像重傷初愈的人。”
梅謙挑眉,正待做個解釋,毛教授卻直接站起來“好了,我也該走了。”
“您不是”梅謙不禁愕然。
毛教授則哈哈大笑起來“反正,我人來了,你答不答應,與我有什么關系我可不想回家挨毛毛罵”說著便又沖寧馳點了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梅謙笑著搖頭“這老狐貍。”瞬間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同時,也暗暗提醒自己,下次再見外人,一定要裝得更像些。
等將人送進電梯,寧馳回來后,正好聽到他的這句感嘆,接口道“毛教授是不是老狐貍不清楚。倒是某人不聽醫囑,剛才我都想跟毛毛告狀了。”
梅謙“”
對著老板不解的眼神,寧馳嗤笑“昨晚留的藥沒吃,酒柜里的紅酒也少了半瓶,虧謙哥你還知道刷杯子,怎么就忘了我記性好呢”
梅謙“”大意了啊
干咳了聲,他剛想用修煉內功,傷勢無礙這個借口來解釋,手機卻在這時瘋狂地響了起來。
他低頭一看,眸子不由一縮,連忙點了接聽。
話筒里,只有張宇的一句話“你那第三個故事,出現了。”
之后,無論是接聽的梅謙,還是撥打過來的張宇,盡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夏都郊外,張宇與趕來現場的同事,不顧臟亂和刺鼻的氣味兒,彎腰低頭,在巨大的垃圾堆中不停翻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