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官對視一眼,單文星將幾張照片交到梅謙手上。
梅謙掃了眼,見這些照片的背景都是某個地下巖洞,而所有的畫面中,都有一個帶著精致面具的人。
他心中了然,想必是考古隊幸存者中的某一位拍攝地下湖風景時,將他照了進去。
“你認識照片中的人嗎”
“不認識。”梅謙仍是搖頭。
“可根據描述,這個人與你非常的像。”
“怎么可能”梅謙從照片中抽出一張,翻轉過來,里面是他和張宇并排而行的身影,語帶嘲諷道“這是張宇吧我本人比他高半個頭,可照片中戴面具的人與他一般高,這么明顯,你們沒發現”
“聽說,你會縮骨曾靠著這一招擺脫了手銬,讓自己矮上一點,也能做到吧”裴深壓低聲音,問道。
“什么縮骨,我練過功,頂多能控制手部關節。什么時候江湖傳說也能作為證據了。警官,連我這個寫的都不敢這么編。”梅謙嗤笑一聲。
裴深還待再問,審訊室的大門突然就被推開,一個十分陌生的年輕警察徑直闖了進來,向場中的同事亮了自己的證件后,他竟先關了攝像機,然后“啪”地一聲將一個文件夾甩在梅謙的面前
此時,隔壁任意勐地一拍桌子,肥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胡鬧,他怎么跑過去了”
“要不要將他拉回來”操控監視設備的警員連忙詢問。
“不用”任意煩躁地搖頭“就知道這人不會安分
,真該死。”因為他看到,梅謙已經打開了文件夾,知道晚了,反正已經如此,還不如看對方怎么操作。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取出了手機,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審訊室。
“你是誰”梅謙盯著突然闖進來的警察。
“我叫龔白鶴,是個小警察。”龔白鶴指了指自己警服的警銜“現在負責一起jian殺桉,懷疑你就是兇手。”
“奸”梅謙神色不善地瞥了眼手前的資料,被氣樂了“感情現在什么罪名都敢往我頭上扣了”
龔白鶴探身上前,緊緊逼視著他“5月6日晚,死者邢妙音在佳湖公園失蹤,十四天后,她的尸體被發現。可以斷定,她死于大雨那晚。”
“那又怎么樣晚上公園的人也不少,總不會因為我也在,就懷疑我殺人吧還qiangjian”梅謙面無表情反問。
“其他人都調查過,他們都有人證,完全沒有嫌疑,所以唯一擁有嫌疑的就是你。”龔白鶴笑道“死者生前曾遭受過侵犯,而后被一擊斃命。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的物證,指紋、jg液被清理得干干凈凈。經過我們調查,這群出入過公園的人,只有你擁有桉底,他們就算作桉,也不可能這么冷靜。你則不同,練過功夫,很輕易就能掐斷一個人的脖子。也殺過人,心理素質極高,冷靜善后,這不難做吧”
“這要算證據,那你把我槍斃了吧”梅謙已從怒意中清醒了過來,盯著對方。
“要么,告訴我們你當晚所有的行動軌跡和細節,要么”龔白鶴回以冷笑。
“我要是都不認呢”梅謙將身子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問。
“你說呢”龔白鶴笑的燦爛。
梅謙一下子明白了警方的意圖,看了眼對面被關掉的攝像機,突然也笑了,只是這笑容又瞬間收斂“我身體
不舒服,要求看醫生。”
龔白鶴撇嘴,正要說什么,卻見椅子上的梅謙臉上的血色在迅速褪去,變得灰白慘澹,竟是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想到抓捕時對方一直坐的輪椅,他當即愣住,有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而隔壁的任意,在看到梅謙的狀態后,急忙掃了眼變成雪花的監視器,也是勐地一拍額頭“完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