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般小說作者的套路嗎?主角不是穿越者的小說都沒什么人看。”龔白鶴追問。
“梅謙是一般作者嗎?而且他還用自己的名字做了主角。”嚴冬嗤笑一聲:“可以確定的是,穿越者在歷史上真實存在過,這方面我不方便說,但寧馳可以作證。”
寧馳都沒吭聲,卻能算是默認了。
嚴冬:“鐵面佛之所以帶著鐵面具,書中說是為了隱藏身份,更為了遮掩多年不變的容貌。可作家在描述關于自己的內容時,難免會不自覺的進行美化,從他瘋狂盜墓,追求超凡的事情上可知,他其實并不是很在乎外界評價的一個人,怎么會對什么不老容顏進行遮掩?按書中年代分析,鐵面佛那時候應該已經很蒼老了,為了震懾手下那群亡命徒,才始終帶著面具。他尋找神樹是為了實現愿望,長生不老不太可能,因為包括多年前無妄組織的骨干,都只是活的長而已,遠遠達不到不老的程度。之后鐵面佛就失蹤了,排除那些牽強附會的消息,其實他很多年都沒有再出現過。是愿望沒有實現嗎?可都有人平安出去了。關鍵是,既然對神樹許愿有了成功案例,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關注梅謙呢?”
說到這里他故意停下來,可等了又等,根本沒人配合,只能繼續分析:“龔警官說無妄那群人有地圖,卻不管不顧一定要跟著梅謙進來,顯然有內情。一幫老家伙向神樹許愿,要么想活的長久,要么想獲得權利財富,其中很多人還都認識,為什么偏偏鐵面佛是最特殊的?我覺得,應該是進入這里后發生了什么,鐵面佛估計是死了。讓外面那些人瘋狂的根本不是什么長生,而是死而復活。”
“神樹復活了他,可能代價讓他是留在這里。穿越者嘛,總是比一幫亡命徒的靈魂要有趣得多。而為了不孤單,求神樹具現一些自己熟悉的東西,只是中間不知什么原因出現了變故,這里荒廢,才又有了梅謙的出現。而他在外面搞風搞雨,好像一直在追求聲望,盜墓小說也就算了,那本《殺人日記》就過于夸張,現在想想,好像與許多文學作品中描述的愿力差不多,所以……”說到這里,他擰眉思索起來。
眾人沉默許久,龔白鶴拍了拍嚴冬肩膀,在這個小隊伍中,寧馳因為梅謙的關系,對他很冷淡。同事的張宇也是百般不信任,相反,與嚴冬這個小年輕倒算親近些:“你這腦洞,不去寫小說可惜了。”
“難道我分析的不對?”嚴冬因為被打斷思緒,有些不滿。
“一切的前提是鐵面佛梅謙是一個人,而且真是穿越者。你認為這幾率有多大?還有……”龔白鶴笑了下:“就算他真穿過來的,神樹那等存在,憑什么對他另眼相看?”
“是啊,憑什么呢?”嚴冬一愣,重又低頭沉思片刻,突然一拍額頭:“如果神樹也是穿越者,他們是老鄉,就合理多了。”
龔白鶴:“……”
寧馳:“@@!”
好家伙,越來越離譜了,這種推理是正常人腦子能想出來的?
龔白鶴嘆口氣,還要再開口,卻聽一旁的張宇輕喝:“行了,趕緊出發吧。”
張宇聽了嚴冬的分析,不知為何,腦中突然閃過那些陌生的招牌,冥冥中似觸摸到事情真相的一絲線索。
可惜這種感覺一觸即逝,之后便再找不到感覺。
但他知道只要找到梅謙,就會真相大白,已完全沒心思繼續停留了。
既然做下決定,索性不再節省電量,打開所有頭燈,小心翼翼地走出甬道。
首先走上梅謙方才出現過的小高臺,發現上面除了腳印有些凌亂外,并無打斗痕跡,更沒有龔白鶴預想中用來祭祀的貢品。
便沒做停留,繼續追索著腳印,在偌大的廣場上前行。
沒走多久,打頭陣的寧馳突然快速轉身,低著頭仔細觀察來時的地面。
其他三人幾乎同時停下腳步,仔細看向無妄三人留下的腳印,臉色都很難看。
他們從外面追進來,靠的就是三組腳印,這一路行來,痕跡清晰,進入樹洞后,因為地面積了厚厚一層灰,痕跡更好辨認,他們確定,鞋底紋路與外界看到的一致。
那問題來了,樹洞中梅謙也出現過,可他的腳印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