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看過文件后,無措地相互對視,饒是徐志恒也不知道如何應對眼下的情形,急匆匆地轉身回房換上休閑裝。
如果工作人員說要請他們回去協助調查啥的,徐志恒想著自己總不能披件睡袍就出門吧,說不定現在家門口就蹲守著不少嗅覺靈敏記者。
李秀妍尾隨徐志恒一起回了屋,娘倆低聲密謀了好一會,李秀妍才從屋內出來,不一會徐志恒也換好了衣服出來。
娘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所有工作人員進進出出,上上下下,不知所措,緊張又害怕。
工作人員也沒有人空搭理他們,過了不知道多久,工作人員事辦完了,跟李秀妍和徐志恒打了聲招呼,一應離開了現場。
徐家重新恢復了安靜。
這種安靜,不僅沒能讓李秀妍和徐志恒感到輕松,兩人的神經反而更緊張起來,兩人都不知道該有什么樣的反應,該做些什么?該找誰去了解事件的情況?
更沒有辦法知道徐大可人在哪里?是因為什么問題?
母子倆還沒從呆滯的狀態中走出來,李秀妍和徐志恒的手機幾乎是同時的響了起來。
是公司的高管和助理打來的,說公司來的調查組和稅務局的人來檢查,問他們什么時候能到公司。
李秀妍的徐志恒聞言,臉色更是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更不好了。
“媽,我爸這,不像是一般的程序,更像是得罪了什么人。”徐志恒本來智商就不弱,還不至于連這么明顯的問題都看不出來。
“嗯,以這種辦案效率而言,除了是被人惡意收拾,確實不像是別的可能性。”李秀妍點點頭,認同徐志恒的分析。
“你們最近有得罪誰嗎。”徐志恒問。
“我們怎么可能會得罪誰呢,要也是你小子風流成性,老人說好兔不吃窩邊草,是有原因的,你倒好,睡哪家姑娘不好,偏偏睡方敏怡的小跟班,我們家現下的劫難怕不會是方家搞的鬼吧。”李秀妍突然如夢初醒。
如果是方家搞的鬼,解玲還需系玲人,這事怕是要厚著臉皮求到方家老太爺跟前才能有松結的可能。
不然咧,突然家和公司都有專業團隊直接上門清稅查文件,瞎子都看得出來調查組的人目的明確,工作思路和工作目標都明明白白。
“不能夠吧,敏怡不是這樣的人。”徐志恒第一時間條件反射是不相信。
昨天晚上方敏怡還出來和他們的朋友一起喝酒呢,如果按照母親李秀妍的說法,父親是上班后三四個小時才失聯的,那說明是到了單位才失聯的嘛,本來以為是突然有事下鄉下山了信號不好徐志恒才不擔心的。
直到家里有人上門取證,徐志恒才不得不承認母親李秀妍不是過度敏感,她的第六感還是很準的。
“怎么不可能,你不是當年你們出國比賽,她為了獲得學校的保送資格,讓人對姜家小姑娘賣給當地黑幫嗎,為了一個保送資格,這么狠毒的事她都做得出來,你讓她和她的家人在所有親朋好友面前丟了那么大的臉,她怎么可能就如此云淡風輕地讓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李秀妍冷哼著分析道。
“如果是她和她家人做的,昨天晚上她不可能還出來跟我們喝酒喝到這么晚,而且,昨天她好像心情也沒有受到什么影響,看起來心情挺不錯的樣子,如果是她做的,她不是應該躲起來才合理嗎?”徐志恒反問。
“會不會是她實則早知道今天你爸要出事,你還打電話叫她出來玩,她表面上沒有什么異常,實則就是在心里暗自冷笑,得意。”李秀妍問。
“看起來不像,如果是這樣,以她昨晚上的表現,就太嚇人了,左手殺人,右手來個愛的撫摸,善與惡的情感切換得如此完美,除非她是心理變態,否則不可能實現。”徐志恒一邊回憶昨晚上的情形,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