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蘇安的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殘影,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幾息之間,蘇安便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旁的梁成,滿臉嫌棄的看著像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顏承平。
隨即,他眉心緊鎖,低聲嘟囔道:“好像有些麻煩了,云清表弟!”
此時的顏承平,渾身是血,衣衫破爛,臉上更是血肉模糊,看起來慘不忍睹。
梁成雖然此刻也不禁有些頭疼——這家伙太惡心了。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血跡斑斑,看起來就好像是從血池里,撈出來的一樣。
如果顏承平此刻能聽到梁成的心聲話,恐怕他就算是死,也會死不瞑目。
這還不是你們這兩個混蛋干的好事!
陸云清見狀,也是一臉的厭惡。
旋即,陸云清皺了皺眉,朝著四周看了看。
忽然,他眼睛一亮,指著不遠處說道:“成哥,那邊有塊破布!”
梁成順著陸云清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角落里,有著一塊臟兮兮的破布。
“正好!”
梁成不假思索的快步走過去,一把抓起破布,抖了抖上面的灰塵。
隨后,他幾個快步走回到顏承平到身邊。
“顏承平,要不是你這個禽獸還有點用處,本大爺早就弄死你了!”
梁成一邊氣憤嘟囔著,一邊用破布將顏承平裹了起來,像捆粽子一樣將他綁了個結實。
捆綁的過程中,梁成絲毫沒有留手,他可不管這個顏承平身上的傷口。
陸云清看著梁成的動作,忍不住笑道:“成哥,你這手法倒是熟練。”
“不愧是青云縣大名鼎鼎的捕頭!”
梁成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的說道:“少廢話!”
“趕緊過來搭把手,把這禽獸扛走!”
“蘇大哥還在馮府那里,等著我們兩個呢!”
說罷,兩人合力將顏承平扛了起來,全然無視了顏承平的反抗。
雖然顏承平渾身是血,但是好在被破布裹得嚴實,倒也沒弄臟梁成他們的衣服。
梁成一邊走一邊抱怨:“這該死的混賬玩意,看著瘦不拉幾的,怎么這么重!”
前面的陸云清笑了笑,并沒有接話。
就這樣,兩人扛著顏承平,快步朝著蘇安離去的方向追去。
夜色深沉,街道上依舊寂靜無聲,只有幾盞昏暗的燈籠在風中搖曳,映照出三人漸行漸遠的背影。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假象。
在一處被白色封條層層覆蓋的府邸前,早已經佇立著十幾個人。
這個府邸散發著陰森的氣息,空氣中彌漫著還沒有散盡的焦糊味,
殘破不堪的大門半遮掩著,在風中搖搖欲墜,好似下一秒就會轟然倒塌下來。
那一條條白色封條,貼在這個破敗的大門上,顯得格格不入,似乎有些多余了。
細眼看去,這殘破府邸前,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穿著縣衙的官服,神情肅穆,目光凝重。
他們靜靜的站在府邸門前,仿佛是在等待著什么。
梁成和陸云清兩人抬著顏承平,緩緩從遠處的街道走來。
顏承平被破布裹得嚴嚴實實,像一具毫無生氣的尸體,隨著梁成二人的步伐,在輕輕晃動著。
走到府邸前后,梁成和陸云清十分的默契,毫不客氣的將顏承平隨手一扔。
“砰!”
顏承平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破布散開,露出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和滿身的血跡。
隨后,顏承平的身體微微抽搐了一下,隨后便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昏死過去了。
縣衙的官差們見狀,紛紛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當然,里面還有一個官員的臉上,露出了復雜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