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伏的身軀微微顫抖,卻不是因恐懼,而是壓抑到極致的狂喜。
他余光掃過龍椅上那具森森白骨——誰能想到。
那個在他夢中被刺殺過千百回的父皇,竟會以這種方式退場?
在圣火王朝,太子之位就像懸在頭上的利劍。
君不見他那幾位太子皇兄的下場。
十年前被廢的大皇兄,在詔獄里發出的慘叫持續了整整三日。
五年前“暴斃”的二皇兄,直到死的那一刻,還表現出黃海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還有他那個被生生鞭撻至死的五皇兄,只因為多說了一句,“我以后也要效仿父皇的舉止!”
想到這里,圣火太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鎏金地磚的紋路蜿蜒。
他忍不住內心深處的欲望,緩緩抬頭瞥向宮殿深處。
龍椅旁那兩個昏迷的絕色妃嬪,羅衫半解的模樣,讓圣火太子的呼吸越發粗重。
那個總愛穿絳紗裙的云妃,上月侍寢時故意從他面前經過,香肩上的紅痕至今灼痛著他的眼睛。
透過頭上散亂的鬢發,他正好又看見另外一個妃子雪白的頸項。
就像他寢殿暗格里那幅春宮圖上描繪的一樣,連那顆朱砂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將她們兩個據為己有的欲望,仿佛就像是有無數螞蟻,在他的骨髓里爬行。
今日過后,朕就是這圣火王朝的主宰。
包括躺在龍椅上面,那兩個日思夜想的絕世美人也都是朕的!
陸玄沒有理會這些凡人的想法。
“交出傳世玉璽。”
太子還沉浸在狂喜中,還沒來得及反應,又一道更冰冷的聲音傳來。
“六個時辰內,所有皇族親系,皆需到此。”
跪伏的眾人渾身劇震,幾位年邁的親王更是險些癱軟在地。
他們偷偷交換著驚疑不定的眼神。
這位抬手間便能顛覆王朝的仙師,要玉璽那個沒用的東西干嘛?
聚集一眾皇族又是為何?
對于陸玄的要求,他們完全是摸不著頭腦啊。
但是圣火太子幾乎是從地上彈起來的,挺直腰板,擺出了監國太子的威儀。
他雙目赤紅,聲音因亢奮而尖銳得變了調:“來人!傳本太子諭令——”
“即刻封閉九門!”
“凡有擅闖者,誅九族!”
“還有你,給本太子調三萬赤火衛!”
“把那些躲在別院的、裝病的、修佛的——皇族之人,統統押來!”
“少一個人,本太子活剮了你全家!”
隨即,圣火太子又轉身到另外一邊去,踹翻哆哆嗦嗦的老太監。
“狗奴才!”
“仙師大人的話你沒聽見是吧,還不給本太子滾去拿玉璽?”
……
半響,當那一枚精致無比的玉璽,終于捧到眼前時。
剛才威風凜凜的太子,突然膝蓋一軟,一路跪著挪向到陸玄的跟前。
就像是一條終于等到骨頭的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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