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余歲的面龐上,冷汗順著臉頰的皺紋蜿蜒而下。
“峰齊.…..”
彭烈拖著長音吐出這個名字,每一個字都裹著能凍結靈魂的寒意。
“我們已經有一年沒聊過了。”
隨著震耳欲聾的踏步聲,彭烈拖著玄鐵拐杖緩緩逼近。
拐杖每一次撞擊地面,都在青磚上砸出蛛網一般的裂痕。
大宗師的無形威壓,毫不留情的碾過峰齊全身。
當彭烈再次暴喝出聲時,整座宮殿都為之震顫:“你這條看門狗,居然敢生出反骨來!”
赤紅罡氣凝成的火狼虛影破空而出,將殿外的漢白玉欄桿抓得粉碎。
飛濺的碎石擦著峰齊耳際劃過,在他臉頰上留下猙獰血痕。
緊接著,彭烈探出青筋暴起的手掌,死死揪住峰齊的發髻,將對方的臉硬生生抬起來。
面對面,彭烈渾濁的老眼中,翻涌著滔天怒意。
“當年你渾身發臭的縮在武府角門,像條蛆蟲似的,在那里啃食殘羹冷炙!”
“是誰給你衣穿?是誰教你握劍?”
說著,彭烈猛的將人摜在地上。
峰齊的銀甲與地磚相撞,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癱倒在地的峰齊喉嚨里發出嗬嗬怪響,卻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彭烈轉身時,蟒袍下擺掃過他顫抖的身軀,帶來一陣裹挾著焚燒萬物的罡風。
頃刻間,彭烈雙手驟然纏繞上赤紅色的罡元。
幾息過后,殿內溫度驟降,森冷與熾熱詭異交織,連空氣都仿佛凝滯住了。
彭烈面前的金柱,倒映著他那扭曲的面容。
猙獰的如同地獄惡鬼,眼中殺意幾乎凝成實質。
“看來……”
隨著低語落下,赤紅罡元從彭烈掌心上蔓延而出。
最終抵住在峰齊的喉結。
那灼熱的氣息剛一觸碰到峰齊的皮膚,便發出“嗤”的輕響。
焦黑的痕跡,在他的脖頸上緩緩擴散,皮肉翻卷,焦臭彌漫。
峰齊渾身顫抖,冷汗涔涔而下,卻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
彭烈盯著他,眼神冰冷得令人窒息。
“老夫這么多年不曾動手……”
“倒是讓某些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赤紅色罡元再度攀升,灼燒的焦痕加深。
峰齊喉嚨發出痛苦的“嗬嗬”聲,卻連慘叫都無法發出。
彭烈微微俯身,在他耳邊輕聲道:“也忘了……什么叫敬畏。”
哪怕是喉嚨被赤色罡元灼燒得血肉模糊,峰齊卻在劇痛中猛地昂起頭。
他雙眼中,更是迸發出瀕死野獸一般的兇光。
下一刻,峰齊咬碎牙關,竟硬生生沖破大宗師的威壓,嘶啞著擠出話來:“你……不能殺我!”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肺腑里擠出來的,帶著血腥氣。
“我是陛下——親封的東宮侍衛長!”
他不甘心的嘶吼著:“殺了我……就算你是武國公……陛下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最后一句話,峰齊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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