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五十年份以上的大補之物,統統給咱家搜來!”
這道命令如同瘟疫般蔓延。
無論是名門望族里的千年何首烏,還是海外番邦進貢的奇珍異寶,亦或是太醫署秘藏的救命靈藥.……
但凡沾個“補”字,都逃不過東廠鷹犬的毒手。
短短幾天的時間內,京城上空終日回蕩著哀嚎與求饒之聲。
曹金與曹浩盛兩人,率領著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與東廠番子,將京城百年醫家馮府圍得水泄不通。
繡春刀的寒光映照著府門上“濟世懸壺”的匾額,顯得格外諷刺。
府內正堂,哭喊聲此起彼伏。
“老不死的,敢戲弄你金爺爺?”
曹金陰冷的聲音在大廳內傳出,他抬腳就將馮家老太爺踹飛三丈遠。
老者枯瘦的身軀,撞碎前面的藥柜,無數珍稀藥材如雨紛落。
“錚!”
緊接著,雪亮的刀鋒抵在了馮家獨子咽喉,曹浩盛獰笑著劃出一道血痕:“聽說你們馮家祖上給各個達官貴人煉過丹?就這些破爛貨色?”
他刀尖一挑,打翻滿桌只有幾十年年份的人參。
“最后一次機會,交不出好東西.…..”
曹浩盛刀鋒下移,抵住年輕人胯下,“馮家百年的香火,今日就斷在你手里!”
角落里,抱著嬰孩的婦人嚇得昏死過去,孩童的啼哭在血腥中格外刺耳。
旁邊的曹金,驀然抬腳踢翻供著醫圣的香案,陰森森道。
“耽誤義父的大事,咱家就讓你們嘗嘗東廠十八刑的滋味.…..那可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馮家家主馮江明雖然被按跪在地,但是卻仍挺直脊梁,嘴角溢血卻咬緊牙關不發一語。
這位杏林世家的當代掌舵人,此刻眼中燃燒著寧死不屈的火焰。
“好個硬骨頭!”
曹金眼中邪光大盛,突然獰笑著抬腳狠踹。
馮景明如破布般橫飛出去,撞在前面的木椅位上,一口鮮血噴在地板上。
轉瞬間,曹金整個人已如惡鬼般,掠至馮家主母身前。
他枯瘦如爪的手指,一把扯住婦人盤起的云鬢,強迫她仰起那張風韻猶存的臉龐。
白色綾羅裙在掙扎間凌亂,露出半截雪白藕臂。
“唔.…..真香啊~”曹金深深吸氣,將臉埋在主母頸間,聲音因興奮而逐漸變得扭曲。
“馮夫人,你說.…..是你夫君的骨頭硬,還是你的身子骨更硬?”
說著,曹金的另一只手已撫上婦人腰間的玉帶。
堂下被按住的馮江明目眥欲裂,嘶吼道:“畜生!放開她!”
只是,他的怒吼,卻換來東廠番子更用力的踩壓,臉頰被狠狠碾在青磚上。
曹金陰笑著湊近馮家主母耳邊:“最后問一次.你們馮家的藥材,都藏哪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指尖輕輕劃過婦人顫抖的脖頸,“不說的話.…..本官就讓弟兄們,當著你夫君的面.…..好好伺候夫人……”
“你們這群狗官,目無王法!我一定要上京兆尹衙門告御狀!”馮景明嘶聲怒吼,聲音在廳堂內回蕩。
“王法?”
曹金突然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癲狂的意味。
他扭頭看向身后的曹浩盛:“老十三,你可聽見了?這老匹夫竟要跟我們東廠講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