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底泛起癲狂的血色,父皇憑什么要搶屬于我的女人。
“太子殿下!您的手…..”慶太傅驚呼。
他恨自己的父皇,更將東廠與錦衣衛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若非東廠那些閹狗掘地三尺,找到自己精心藏匿的林清函,她又怎么會被押解入宮,淪為父皇的掌中玩物?
可恨的是那些錦衣衛。
口口聲聲能護衛一切,結果卻連個人都看不住!
一定是錦衣衛中出了內鬼,暗中與東廠沆瀣一氣。
“傳令下去——凡誅殺陸玄者,孤以山河為誓。”
“裂土封疆,世襲罔替!”
深宮大殿內,鎏金香爐青煙裊裊。
沈萬保單膝跪在冰冷的金磚上,額頭沁出細密汗珠。
這位平日里躲在鎮撫司的錦衣衛指揮使,此刻連抬眼直視龍顏的勇氣都沒有。
“朕的好太子.…..好皇兒,翅膀硬了。”
皇帝乾東祭摩挲著手中密折,聲音陰冷得令人發顫:“為了個女人,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
“桀桀桀!”乾東祭突然爆發的獰笑,在大殿回蕩。
他袖袍一揮,堆積在案上的奏折如雪片般紛飛散落。
這些全是錦衣衛暗中收集的太子罪證,其中甚至包含沈萬保親筆所寫,記錄自己參與其中的密報。
“他勾結錦衣衛,聯絡江湖勢力對付東廠,朕尚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恕他無罪!”
乾東祭陰冷的聲音在殿內回蕩,手臂將懷中的林清函箍得更緊。
他粗糙的手指鉗住美人光潔的下巴,強迫她仰起蒼白的臉。
“可朕萬萬沒想到——”
乾東祭突然暴怒,手上的力道加重,在林清函下頜留下刺目的紅痕。
“他竟敢為了愛妃你,派死士入宮行刺朕!”
“朕給他的東西,才是屬于他的,朕不給他的,他不能搶!”
沈萬保跪伏在地,看見那些飄散的奏折中,里面有著太子派遣死士的詳細記錄。
沒辦法,太子殿下做的太過火了。
報復東廠尚在情理之中,可他竟敢派遣死士行刺當朝天子,更要趕盡殺絕東廠上下。
這般大逆不道之舉,已然觸及了沈萬保的底線。
思慮再三,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沈萬保,終是狠下心來。
他不僅將太子謀逆之事和盤托出,就連先前自己協助太子對付東廠的種種勾當,也盡數寫成了密折,呈報御前。
殿內明光璀璨,耀眼奪目的光芒,映照在沈萬保決然的面容。
他知道,這一紙奏章遞上去,便再沒有回頭路了。
“此事,錦衣衛不必插手。”
乾東祭的聲音雖然極輕,但是卻讓沈萬保渾身一顫。
他的大手,在林清函傲人的地方上,來回索取。
“太子就交給東廠處置。”
沈萬保猛地抬頭,這個命令意味著什么,他再清楚不過。
陛下這是要放棄太子了!
然而,更令他震驚的,是接下來的話:“待事了之后.……”
乾東祭疲憊的擺手:“朕已經累了,不想再看見東廠的人,你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
沈萬保的雙眼瞳孔驟縮,連基本的禮數都忘記了維持。
陛下這是.…….要除掉東廠這個組織!
不想看到東廠的人,送他們去,該去的地方,不就是只有一個地方嗎?
那就是地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