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打斷袁傾城:“你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找趙俁侍寢,盡快生兒子。”
“呃,這么著急嗎?要不你再想想,我其實都是瞎說的。不然,你跟張純商量一下?”不等李琳說話,袁傾城就自己把這個提議給否了:“不行,張純的小心思太多,你要是找她商量,沒準會著了她的道。”
剛剛還勸李琳給趙俁生兒子的袁傾城,見李琳似乎真想走這條路,又怕她把李琳帶溝里去,進而又勸阻道:“琳姐,我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再好好想想,這可不是小事,而是終身大事,再者說,我說的這些都只是設想而已,能不能按照我所說的發展,真不一定,畢竟,歷史已經發生了改變,所以,你最好想清楚,千萬別因為一時沖動,將來再后悔。”
不想,李琳竟然真的下定了決心,她說:“你不用再勸我了,我是一個成年人,會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再者,其實我沒跟你說,我對趙俁的印象不錯,他這個人色是色了點,但風流不下流,而且,有腦子,有毅力,言而有信,還是皇帝,我要是給他生了兒子,我兒子最差也能成為親王,屬于含著金鑰匙出生那種。”
李琳很放松地伸了伸自己的雙臂,然后悠悠地說:“再說,我當了兩輩子女人,總得知道,被男人鑿,是什么滋味,要不然,我兩輩子不都白活了?”
李琳放下手臂,接著不無自嘲地又說:“我這個人,你也知道,大女子主義,這一般的男人,根本就不敢碰我,我也看不上那些慫貨,可能只有皇帝才能降伏我,讓我心甘情愿地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小女人。”
說到這里,李琳語氣一轉:“傾城,你說,老天讓我穿越到這里,會不會就是讓我來解決個人問題的?”
袁傾城沒有回答,李琳也沒用袁傾城回答。
將袁傾城送到她家門口,李琳說:“你回去吧。”然后轉身離開了。
看著李琳堅定的背影,一時之間,袁傾城心里七上八下的。她這一時興起的提議,沒想到竟然促成李琳鐵了心要向趙俁自薦枕席。
回到家中,袁傾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既對李琳的未來很擔憂,又不知,如果李琳也走上了這條路,只剩下孤軍奮戰的她,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
次日雖然沒有早朝,但一大清早,已經派人去跟遼使和夏使溝通過的韓忠彥和曾布,早早的就來求見趙俁。
見面后,韓忠彥神色凝重地進言道:“陛下,遼人強橫,堅稱我大宋需將橫山歸還西夏,否則便要跟我國重畫國界,其勢洶洶,不容小覷。”
曾布接話道:“陛下,西夏此番態度亦是強硬,不但索要被我朝收復的疆土,竟還妄圖我朝給予戰爭賠款。”
趙俁一聽,都樂了:“戰勝者反賂戰敗者以金帛,此等奇事,朕聞所未聞。若遼、夏堅執此等無理條件,無需再議,徑直興兵開戰可也!”
見趙俁龍顏震怒,韓忠彥勸道:“陛下息怒。小不忍則亂大謀。臣以為,不若增加些許歲幣予西夏,以此買下橫山,如此,定能平息事端。”
曾布附和道:“西夏乃此事苦主,若西夏不再追究,遼國便師出無名。且西夏不與遼國聯手攻我大宋,我大宋又何懼遼國?”
趙俁直接給否決了:“我大宋將士,于前線舍生忘死、浴血奮戰,方復失土。今卻令朕以財貨贖之,安有此理?!恁地時,朕寧可將歲幣盡予將士,使其盡心盡力守我家國,拓我疆土,揚我國威,斷不為此辱事!”
見趙俁不愿意給西夏歲幣平息此事,韓忠彥又說:“遼人勢強,若使其不助西夏,則事亦可解也。臣以為,可增歲幣予遼,權作買安。”
曾布補充道:“遼人重財,歲幣豐則必喜。遼若不助夏,夏本求和而來,失援必不敢犯我大宋。如此,邊境可寧,我朝亦可休養生息。”
韓忠彥又說:“增歲幣雖有辱國體,然若興兵,百姓必遭戰亂之苦。此乃權宜之計,懇請陛下三思。”
趙俁聽罷,不悅道:“你二人身為宰執,輔佐朕以安天下,朕素寄厚望。然今逢遼夏之事,你等所獻之策,竟皆為以財帛買安,朕實難理解。身為朝廷股肱,當謀社稷之長遠,展匡扶之宏略,以御外敵、保萬民。豈可見事便思賂,動輒以錢財填欲壑?長此以往,國威何存?邊患何時可休?朕欲強國固本、揚威四方,而非歲歲輸幣,徒長敵寇囂張之勢。汝等當深思熟慮,再獻良策,莫負朕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