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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俁大婚的次日,張純、李琳、葉詩韻、麻曉嬌、袁傾城,便跟趙俁的一眾妃嬪宮女一塊,在坤寧殿中等著迎接皇后鄭顯肅來接管后宮。
由于五女的身份地位不一般。
好吧,到現在其實也沒有人能說得清楚她們哪不一般。她們也沒個正經的品級,更沒個正經的封號,說她們是妃嬪吧,這怎么都說不過去,說她們不是妃嬪吧,她們又各個跟趙俁親密無間,有的侍寢了,有的還懷孕了。另外,她們想見趙俁就能見到趙俁,有自己獨立的院子,還有一大群侍女,不用從事任何勞作,可以說,只要不出后宮,她們想去哪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看著就不一般。
接著說,由于五女的身份地位不一般,她們一人混了一個座位,還是最前排的座位。
就連已經懷孕又背景深厚的王楚楚和郭煒都只能坐第二排。
更別提只是懷孕了并沒有什么背景的茯苓和馬氏(因伺候趙俁洗浴而截胡了張純侍寢機會的那個宮女),她們只能坐在第二排的兩邊。
至于那些只是獲得過侍寢機會或者臨幸機會并沒有懷上孕的女官和宮女更是連坐的資格都沒有,哪怕第二排還有不少空位。她們只能稍稍往前站一些,以便一會鄭顯肅能看見她們的臉。
不論什么時候,五女都顯得不合群。哪怕裴穗給她們安排了最好的座位,可她們還是走到坤寧殿的角落中竊竊私語起來。
葉詩韻壓低聲音用只有她們五個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聽說昨晚趙俁完成了一夜三次洞房的壯舉,這身體很可以啊。”
麻曉嬌附和道:“官家是很能折騰,他每次來我這,我都睡不好覺,他的精力好像用不完一樣。”
李琳大大方方地說:“沒跟別人試過,但我覺得,他應該還可以,不過,他從來都沒贏過我,還是得再好好練練。”
張純虛張聲勢道:“花樣太多,煩。”
葉詩韻看了張純一眼。
張純立即心虛地看向別處。
只有袁傾城,始終不對這個話題發表意見,與另外四女涇渭分明。
過了一會,葉詩韻又隨口說道:“你們說,鄭皇后一會來了,會說什么?”
麻曉嬌說:“說什么都跟咱們無關,咱們還是該忙什么忙什么,最多對她客氣一些,別頂撞她,免得官家為難。”
袁傾城也是這么覺得,所以她附和麻曉嬌道:“對,咱們還是要以自己的事業為主,至于對鄭皇后,包括王德妃和郭賢妃,咱們都盡量尊重一些,確保相安無事。”
張純心說,‘你們太天真了,她是不會讓咱們絕對不受她控制的。’
李琳也心想,‘今后可能沒之前那么自由了。’
五女和一眾妃嬪宮女一直等到了快中午時,鄭顯肅、王懿肅、郭婷還沒從慈德宮回來。
冬日的陽光透過坤寧殿的窗欞,斑駁地灑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給這漫長的等待添上了一抹慵懶而沉靜的氣息。殿內的炭火熊熊,卻難以完全驅散冬日的寒意。張純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殿外,那里,幾片雪花緩緩飄落,為這繁華的后宮增添了幾分清冷與孤傲,她心想,‘不知道我能不能斗過這個滴水不漏的女人?’
李琳看向張純,問道:“想什么呢,怕鄭皇后給你小鞋穿?”
張純笑著說:“我擔心什么?倒是你,收一收你那大姐扛把子的性格,這后宮中的大姐大可不是你,可別一不小心觸了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