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點點頭:“你們說得不錯,有趙俁罩著咱們,鄭皇后肯定不會動咱們,但你們想過沒有,她們過著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咱們卻站在旁邊大吃二喝、自由自在、逍遙快活,她們能不嫉恨咱們嗎?那咱們跟她們可就成了對立面。”
張純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這讓我怎么領導她們?”
麻曉嬌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問道:“記恨就記恨,對立就對立,這對咱們有什么影響,她們難道還能打咱們不成?實在不行,等傾城的農業研究基地建成了,咱們就搬去那邊,無非讓人多蓋幾間房子而已。”
葉詩韻贊成道:“正合我意,那群土著不愿意跟我玩,我還不愿意跟她們玩呢,天天不是談論女工,就是談論詩詞歌賦,雙方根本沒有共同話題好不好。”
袁傾城更是大力支持:“我那里可大了,給你們一人蓋一棟大別墅都沒問題。”
張純都服了,她心說,‘咱們要是搬走了,正合鄭皇后的心意,她巴不得咱們這幾個刺頭趕緊滾蛋。我怎么可能讓她如意?關鍵,我要是跟后宮妃嬪相處不好,怎么可能扳倒鄭皇后,當上皇后,統領六宮?要是不當上皇后,我怎么當上武則天?’
張純直言不諱地說:“要走你們走,反正我不走。”
麻曉嬌不解:“為什么啊?”
張純一翻白眼:“趙俁會跟你們走嗎?”
張純此言一出,葉詩韻和麻曉嬌頓時啞火。
趙俁怎么可能長時間離開皇宮?他得在皇宮辦公,還得回后宮辦他的妃嬪。
而趙俁要是不走,她們走了,只怕用不了多久,有無數女人的趙俁就敢把她們忘得一干二凈,到那時,遭罪的可就是她們了。
直到這時,葉詩韻和麻曉嬌才意識到,她們跟袁傾城不同,袁傾城躲趙俁都嫌來不及,當然可以搬去她的農業基地居住,而她們已經離不開趙俁了。
這時,李琳開口說道:“我也不走,趙俁在哪,我就在哪。”
葉詩韻立即就把話給拉回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趙俁已經是我的命根子了,我能離開他嗎?”
麻曉嬌也說:“我肯定得常往傾城那跑,但我不會在那住,不然官家該找不著我了。”
見此,袁傾城只能很識趣地把嘴巴給閉上了。
見幾女轉過這個彎了,張純才又說:“既然走不了,咱們就得面對跟她們相處的問題,依我看,要不然,咱們就先聽鄭皇后的,《女訓》就一千多字,以咱們遠超這個時代的智商,輕輕松松就能背下來,就算是《女則》,也不過就幾萬字而已,至于她搞的那個科舉,咱們隨便學學,肯定能過關,詩詞就更好辦了,咱們隨便抄幾首,就能吊打她們所有人,你們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們,就是她那節儉和規矩咱們確實得守一下……誒,你們別走啊!”
李琳四女一聽,想要跟別的妃嬪和平共處,得干這么多事,那還和平共處個屁啊。
葉詩韻更是直言不諱地說:“這么簡單,你自己來就行了,千萬別叫上我,想讓我吃苦,門都沒有!”
張純看著李琳四女的背影,憤憤地說:“豎子不足與謀!”
想想自己也不是多喜歡奢華,又是一個天生愛遵守規矩的人,至于其它事,對自己來說都不難,張純一咬牙:“行,我來就我來!”
不過一想到要過那種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張純也是有點頭皮發麻。
‘在宋真宗晚年,劉娥有一點架空宋真宗的苗頭,鄭皇后學劉娥,趙俁沒準會介意,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機會不就來了?’
念及至此,張純立即跑去福寧宮找趙俁。
正好趙俁也想讓張純給自己參謀一下,自己那個“等危機解除了,慢慢嘗試將部分軍隊轉為警察系統,并將治安職責下放給地方”的設想能不能行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