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閣下與菲娜大人之間的關系是?”
殘魂薩烏爾那在程天腦海中響起的聲音甚至有點顫抖。
“額、契約者加守護者?”
突然被問到程天本人其實也不是很確定,而這個回答倒是讓還在悲傷中的菲娜沒好氣地直接白了他一眼。
日月同輝的特殊契約,單從身份上的確是會讓雙子月神略微低程天一等,不過被守護也的確是事實,一身強大魔力只用來了創造和輔助上面,所以幾乎沒有什么戰斗力的菲娜還真就沒辦法反駁程天。
“……即便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薩烏爾卻是繼續追問道,神情嚴肅異常。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薩烏爾這表情讓程天本能地就聯想到了婚禮教堂中,作為婚姻見證者的神父對男方的詢問。
像是在托付又像是在確認程天心意一般。
不光是程天,菲娜也聽出了奇怪的味道,面色立刻從剛剛的泛白變成了現在的泛紅,只不過因為周遭充斥著巖漿而看不太出來。
面對如此極端的詢問,程天先是瞟了一眼自己的物品欄,看著上面靜靜放置的金色騎士雕像后,才對薩烏爾點了點頭。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可以替菲娜死一次。”
大直男程天根據現狀給出了一個沒有摻雜半點兒虛假的回答,他是真的可以死一次的,甚至某種程度上還有點躍躍欲試。
丫是真的還沒死過。
巴澤特這邊可謂是一臉疑惑,然后在一旁烏坦的字幕提醒下才想起來,程天的確跟她說過金色騎士雕像的事兒來著。
作為一名大直女,她也立刻領悟到程天是真的可以死一次。
但這話進入到別人耳朵里可就不是這么一回事兒了。
薩烏爾緊皺的眉頭已然舒展開來,憑借著殘魂能夠一定程度感知到心音的能力,他知道程天是認真的,他是真的可以為女神大人死一次。
而一旁的菲娜,眼睛已然瞪得溜圓,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盯著程天,完全不敢相信程天竟然會給出如此鄭重其事的承諾。
雖說類似的承諾,幾乎每一名神殿騎士團騎士都能做出來,但他們的承諾完全是出于長久以來的伊蘇社會熏陶,以及他們從小就接受的對女神的忠誠而導致的。
可作為一名與伊蘇王國毫無關聯的神秘外來者,程天卻也能做出這種承諾,這就不可避免地讓菲娜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他為什么會這么說?什么叫可以替我死一次?難道他真的對我……
“那么,請閣下用您的右手握住祭壇上的這支紅蓮大劍的劍柄。”
“這樣嗎?”
順著薩烏爾的指示,程天用裝配著鬼之籠手的右手握住了劍柄,而漂浮在上方的殘魂薩烏爾先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后程天的鬼之籠手竟然是進入了被激活的高亮狀態。
只見薩烏爾的殘存靈魂之力凝聚了起來,在程天同樣驚訝的目光中,變成了一顆表面附有紫色光輝,內里卻晶瑩剔透的心形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