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手中厚厚的“圣經”自動翻開，里面的書頁也是在沒有外力干涉的情況下自行翻動了起來，嘩啦嘩啦的聲響讓十二月不由得煩躁了起來。
“最后通牒，要投降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程某人的聲音已經不單單是在往耳朵鉆，更是在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仿佛是夾雜了某種精神層面的力量。
而回答程天的，便是十二月放棄了蜷縮，轉而在牢房里像是一顆被大力拋出的彈力球般地高速反復閃身了起來。
近乎本能地，十二月判斷出了程天想要做些什么，但在這能夠關得住超能恐龍的牢房里，她能做到的也就是利用這相對寬闊的空間來嘗試躲避。
但一切都是徒勞的，當程天高亮的眉心處射出無形射線后，十二月便如遭雷擊一般當場失速跌落，如同滾地葫蘆一樣狼狽不堪地撞到了金屬欄桿上，發出了讓巴澤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的巨響。
差不多在五六秒后，趴在地上的十二月那恍惚又渾濁的眼神，便開始變得清澈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遠在拳皇大賽主賽場附近的某處高檔酒店頂級套房中，一個即便是在房間里卻依舊穿著一整套，仿佛是將軍服進行了定制改裝后，又全面涂紅裝束的男人，眉頭突然一皺。
因為他腦海中的一個精神力洗腦觸點，被解除了。
“會是誰呢……”
男人的指頭在桌面上連續輕點，看似沒用力，卻在桌子上留下了越來越深的清晰指痕。
另一邊，從地上掙扎著爬起身的十二月，開始捂住腦袋承受起鉆心的痛楚，可隨著痛楚的此題，她腦中的記憶卻也是越發清晰，那一系列殘酷實驗所留下的記憶和創傷，開始如同漲潮一般從腦海深處涌現出來。
啪！
巨大書本合上的聲音也是讓十二月下意識地偏過頭，而這一刻她突然覺得，程天整個人的五官眉眼都變得相當順眼了起來。
一個代表著“奴役”的debuff，正大光明地掛在了十二月的狀態欄上，不過她看起來并不像是遭到了奴役的模樣。
毫無疑問，主宰判定成功了。
作為維加的親衛，嘉米的克隆人，十二月（迪卡普莉）的模板只是冠軍級，很輕易地就中了程天的招數，然而有趣的是，程天的“主宰奴役”debuff，竟然是直接覆蓋掉了十二月頭頂上，來自于維加的“精神力侵蝕”debuff。
同一個單位最多只能同一時間受到一個人的奴役控制，倆遙控器搶電視的事兒并不會出現，而這個時候，就是純粹的精神力比拼了。
當然這一次倒是沒能呈現出之前與主腦拼精神力時的腦內戰斗，而是維加的洗腦被程天的奴役輕易蓋了過去。
原本維加的精神力洗腦就是一種需要反復充能刷新buff的心靈侵蝕，并非是一勞永逸的人格變更，而且一旦遇到某些擁有高精神力，或者純粹的意志力強大者，甚至都能讓他們自己破除掉洗腦。
論控制力，維加的精神力侵蝕可要比程天的主宰低了一個層次。
程天的主宰，可是已經達到了徹底洗腦的邪惡程度！
在程天與十二月之間的個人聲望方面，已經從剛剛的敵對，一路直接飆升到了友善1/1500，并且隨著洗腦的解除以及記憶的復蘇，聲望數值還在時不時地自己向上跳一截。
而這份聲望的變化，即便是之后主動解除主宰效果也不會回滾，除非程天做出一系列讓十二月失望透頂的事情。
維加對十二月的洗腦方向側重于控制，以及對嘉米的憎恨，可是這些殘酷的手段同樣也對十二月產生了極端的負面影響！
以至于在此刻的洗腦效果失效后，十二月對維加的憎恨度，就像是發酵了許久，以至于整個盒子都膨脹起來的鯡魚罐頭一般，只要稍微戳一下就能當場天女散花的程度。
“維加應該也在吧？藏哪了？”
程天對腦子和眼神都前所未有清晰的十二月問道。
“在，不過現在洗腦解除了，以那個惡魔的謹慎程度，應該已經開始著手更換地方和清查手下了。”
腦子清醒，但是因為實驗而失去的情緒并沒有隨之恢復的十二月忍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