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大檐帽三個字。
我條件反射,蹭的站了起來。
徐秀秀略一猶豫,也面帶驚慌的站了起來。
雙手死死纏住我手臂:“咱們……不會被抓走吧?”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很能激發起男人保護欲。
我低頭假裝看徐秀秀。
暗中卻用眼角余光觀察花仔。
花仔嘴角勾起笑容。
那笑容,像是陰謀得逞后的得意笑容。
他的陰謀……難道是美人計?
我正琢磨著,花仔突然拿起桌上蟹殼,砸向跑來報信的人。
“叼你老母!”
“幾個大檐帽而已,有什么好怕!”
“他們又不敢靠岸來查,只是做做樣子得啦!”
花仔轉頭沖我道:“唔是吧?”
“你這么容易被嚇到?幾個大檐帽而已得啦”
“之前大檐帽來找麻煩,被我們堵住狠狠揍了一頓。”
“之后強哥讓我帶著弟兄,找到那死蠢隊長家里。”
“用槍頂著他妻兒老小腦袋,嚇的他跪下給我磕頭得啦。”
“從那之后,他們再不敢踏進村里半步。”
花仔倒了杯酒遞給我:“喝口酒壓壓驚啦。”
我聽的心驚肉跳。
這幫家伙還真是夠狠,都敢威脅大檐帽……
其實這種事算是屢見不鮮。
只要有巨大利益沖突,就會有人不擇手段。
過去道上混的常會互相威脅對方家人。
時間久了,誰都受不住這種威脅,所以有了禍不及家人的規矩。
不過規矩是死的。
總有不守規矩的人出現。
所以常會出現禍及家人的事情。
我接過酒杯。
杯子是平時喝茶用的玻璃杯,大概能倒二兩酒的樣子。
“花仔,你威脅他們家人,就不怕……”
“那幫豬玀有什么好怕。”
“實話跟你說吧,這生意……”
花仔停頓了一下,接著豎起食指往上指了指:“市里那幾位也有干股的啦。”
“只是那幾個豬玀不聽招呼,想建功立業而已。”
“簡直死蠢到家。”
話說到這兒,我算是明白了。
強哥經營的關系網已經通到了市里面。
只要市里罩著,他就能不動如山。
威脅大檐帽的事兒,也就不算個事了。
這點倒是值得學……
我舉起酒杯一口干了,由衷贊嘆道:“強哥真是厲害!”
“哈哈哈,那還用你說。”
花仔笑著給我倒酒。
我也有意灌醉他套話。
于是我倆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
三杯酒過后,摩托艇的聲音遠去。
顯然大檐帽如花仔所說,連碼頭都不敢上來。
只是在外面轉了一圈做樣子。
兩瓶白酒下去,花仔臉頰泛紅。
醉眼惺忪的摟著我道:“董老板頭一次派內地人來。”
“你小子,是怎么跟了他的?”
這是在盤我的底。
我也酒意上涌,搖晃著腦袋道:“算是緣分。”
“從村里出來想找個賺錢的活兒,機緣巧合就跟了董老板。”
“董老板人挺好,也仗義。”
“給我開的錢可不老少。”
花仔笑了起來:“姓董的發死人財,他賺的可比給你開的多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