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嘬著牙花肉疼道:“把這些好東西給駝爺?”
“那老不死的可差點坑死咱倆!”
“就算喂狗,都不能把好東西便宜他!”
我拽著崔浩往駝爺家走。
開解道:“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駝爺雖然坑過咱們,但咱們也因他發了財。”
“說起來都是命中注定的因果。”
“別忘了你背上的詛咒還沒徹底解開。”
“老說話說解鈴還需系鈴人,解開你身上詛咒的事兒,說不得還得靠駝爺幫忙。”
崔浩癟著嘴不說話了。
雖然不太情愿,但也不用我再拽著。
走出十幾步。
我突然感覺村里氣氛有些不對。
眼下是中午飯點時間。
往常這時候,村民們都會去村食堂吃大鍋飯。
可村里卻靜悄悄。
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路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要不是還能聽到雞鳴狗叫聲。
我都要懷疑村里人是不是都沒了。
我皺眉問道:“耗子,你回來見到村里人沒?”
“好像沒看到……嘶!”
崔浩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勁,驚恐的舉目四望。
“怎么家家戶戶都關著門?”
“村里一個人都看不到?”
“這,這是咋啦?”
“我家該不會也……”
崔浩撒腿就要往家跑,卻被我一把拽住。
因為就在這時,我看到斜對面有戶人家的院門開了。
是李破鞋家。
院門拉開一道窄窄的縫。
一雙眼睛透過縫隙,鬼鬼祟祟的向外張望。
我一眼認出門縫后的人是村醫。
村醫和李破鞋之間,搞破鞋不是一次兩次了。
上次爺爺咳血,我就是從李破鞋的炕上逮到村醫的。
看他現在的樣子,八成是剛搞完破鞋準備開溜。
這時村醫也看到了我和崔浩。
哐當!
他做賊心虛的關上院門。
我走過去哐哐砸門。
“出來!”
“不想搞破鞋的事人盡皆知,就乖乖開門!”
“不開門我就讓耗子去鄉派出所報警!”
“告你個流.氓罪!”
那年頭,流.氓罪可不是小事。
后來嚴打的時候都能判個槍斃。
而村醫又是個色大膽小的人,有膽偷吃卻沒膽承擔后果。
被這么一詐唬,還真哆哆嗦嗦的把院門打開了。
“好額滴石頭娃啊!”
“你這是想把叔往絕路送!”
“你爺肺癆病額也出過力啊!”
他不提這茬還好。
提起這茬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直接抬起胳膊肘,用力鎖住他脖子。
他被鎖的喘不上起來。
臉色逐漸由黃變紅又變紫。
“嗬嗬,喘不上氣咧。”
“要,要勒死額咧。”
“你這是殺人!”
“松,松手。”
見他開始翻白眼亂蹬腿,我才稍微松了胳膊上的力氣。
“還記得你那破藥收了我多少錢么?”
“那是我爺從牙縫里省出來,給我娶媳婦的老婆本!”
村醫大口喘著氣。
臉上滿是畏懼:“額,額錯咧。”
“額把錢退你。”
“你是在省城混的大人物,就把額當個屁放了吧。”
“可千萬別去鄉里告額。”
見他徹底怕了,我這才松了手臂。
剛才借題發揮就是為了讓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