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豆花狀物質讓我想到了腦漿!
這些蚰蜒,似乎在老鄭大腦里飽餐了一頓!
蚰蜒順著老鄭的臉頰飛速爬行。
有的順著車座車壁爬向我和黃子然,有的躍起撲向我們,還有的落在車底向我們腳下鉆。
近乎眨眼的功夫,車里到處都是蚰蜒的蹤跡。
我手忙腳亂的拍死踩死幾只蚰蜒。
卻有更多蚰蜒前赴后繼。
這時我覺得腳踝處有些癢。
低頭看去,是蚰蜒爬上腳腕往我褲腿里鉆。
啪!
我用力拍了下去。
蚰蜒被一巴掌拍碎。
但后脖頸里又傳來癢感。
甚至胸膛上也有蚰蜒鉆進去的感覺!
咔!
車門拉開聲響起。
“跳車!跳車!”黃子然吼叫著跳了下去。
我也趕忙拉開車門往外跳。
嘭!
雙腳落在實地。
灌溉渠里沒有水。
幸好這是干涸的支渠,而不是常年水流湍急的高.干渠。
要不然212吉普栽進去,我們可能就要淹死在水里了。
我后退幾步,看著敞開的車門有些糾結。
因為忘了把鬼頭刀帶出來!
要不要過去拿?
我舉棋不定時,密密麻麻的蚰蜒從車門躍了下來。
它們像發起沖鋒似的向我沖來。
我沒猶豫,轉頭順著灌溉渠坡面跑了起來。
跑出灌溉渠上了柏油路。
又一口氣跑出去百米遠才停下來。
“呼哧呼哧。”
我彎下腰,用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氣。
感覺從肺里呼出的氣滾燙,好像肺里燒著了似的。
踏踏踏。
腳步聲由遠及近。
黃子然也跑了過來。
他跑的衣服都濕透了,停住腳步后不顧形象的躺在了路上。
“呼哧,跑死我了。”
“身上,呼哧,身上沒被蚰蜒咬到吧?”
被這么一問,我突然覺得身上好幾處都在發癢。
撩起衣服低頭一看。
身上多了好幾處紅腫。
紅腫的正中心起了白色的小點,正不斷的散發出癢感,。
我伸手要撓,卻被黃子然攔了下來。
“別亂撓。”
“那些蚰蜒不簡單,八成是蠱蟲。”
“撓破了膿水流出來,可能染的全身都是。”
說完黃子然把他自己衣服掀開了。
指著胸膛上的大片紅腫說:“看到沒,我已經中招了。”
“好在蚰蜒這玩意毒性不太大。”
“要是換成蜈蚣,咱倆現在就得等人來收尸了。”
這話倒是不假。
蜈蚣可是五毒之一。
尤其是養成蠱的蜈蚣,毒性更強。
我好奇道:“怎么會有人把蚰蜒煉成蠱蟲?”
“應該用蜈蚣煉蠱蟲才對啊。”
黃子然也在納悶。
搖著頭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或許把蚰蜒煉成蠱的人,想要獨辟蹊徑。”
“又或許,對方沒想下死手,只是想警告一下。”
他說著掏出只煙叼在嘴邊。
扭頭看向我:“老鄭最后是不是給你說了什么話?”
我如實道:“他說,我離死不遠了。”
黃子然點燃煙狠狠吸了一口,瞇起眼盯著我道:“為了你,不惜動用老鄭這枚埋了很久的暗棋。”
“看來你的價值,遠比我想預想的還要高!”
我警惕的后退兩步。
皺眉道:“你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