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身后傳來黃子然的納悶聲。
他也走出了院門。
死死盯著侵入村子的漆黑濃霧。
低聲道:“蟲潮?”
我疑惑道:“什么蟲潮?”
黃子然指向黑霧:“看不出那涌動的黑霧是蟲子組成的?”
“蟲子異常的密集行動,如同潮水一般,被局里定義為蟲潮。”
“歷史上出現的蝗災等情況,都屬于蟲潮。”
那團黑霧是蟲子?!
我瞪大了眼睛。
可云遮月的夜晚光線太暗,眼睛瞪得再大也看不清楚。
或許只有等黑霧臨近才能看的清楚。
而且現在也不是糾結蟲子不蟲子的時候。
必須盡快想辦法解決問題。
我直接問道:“有辦法解決么?”
“要沒辦法解決的話,咱們還是從那邊跑吧。”
我指了指村尾。
那邊還一切如常,丁點黑霧都沒有。
黃子然搖頭:“走那邊死的更快。”
“咱們很可能是入了陣。”
“破不開陣眼的話,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條。”
他緊跟著自嘲一笑:“我還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
“這鄭家竟然不止有盜墓傳承。”
我一陣默然。
你是小看了天下英雄,我可是跟你遭了無妄之災。
要是破不開陣,豈不是要葬送性命?
不行,我可不能死在這里……
“黃……姐夫。”
本想喊他黃隊的。
但想到他之前讓我喊姐夫的吩咐,于是就改了口。
“要不踹開屋門,逼問鄭二伯如何破陣。”
我想的是擒賊先擒王。
那鄭二伯還躲在屋里呢。
縱使他用東西堵了門,我們也能翻窗進去抓他。
對付人總比對付陣法要容易的多。
黃子然扭頭看向堂屋。
沉吟道:“也好。”
“抓住姓鄭的好好審審。”
我倆返身進院直奔堂屋。
距離堂屋還有幾步路的時候,黃子然突然加速助跑。
對著屋門來了個飛踹。
哐!
嘩啷!
老舊的屋門被一腳踹塌。
黃子然隨著塌下去的屋門落入了屋里。
我趕忙小跑過去。
進屋后突然覺得寒氣撲面而來。
猶如進了冰窟般的寒氣,冷得我連著哆嗦了好幾下。
別說這才九月。
就算數九寒天也不會有這么冷的寒氣!
緊跟著我看到堂屋正中垂下根繩子。
鄭二伯的下巴套在繩子里,身體正前后左右打著圈兒的晃悠。
他,上吊了!
“操!”我忍不住罵了起來。
這老瞎子太坑人了!
坑完我們就上吊自殺?
這算怎么個事兒?
不行,不能讓他這么便宜的死了!
我想他上吊的時間應該很短。
把他從繩子上弄下來,說不定還能搶救過來。
正當我準備去把鄭二伯弄下來時,黃子然劃著了火柴。
哧拉。
火柴頭亮起豆大光芒。
緊跟著油燈被點亮。
漆黑的屋內被油燈照亮。
這時我看清了鄭二伯的面容。
他張開的嘴里耷拉出半截舌頭。
顯然已經死了。
不,不對!
他的舌頭看起來很是干癟,像風干后的葡萄干一樣。
舌頭表面布滿了干癟形成的褶皺。
他的嘴巴,臉頰也是風干很長時間的樣子!
這是具干尸!
可這干尸的容貌,卻和鄭二伯極其相似!
難道剛才跟我們說話的人……是這具掛起來的干尸?!
可干尸又怎能如常人一般行動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