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血淋淋人臉驚的跳著向后退去。
后背哐的撞到旁邊壯漢身上。
壯漢被撞了個趔趄,張嘴罵道:“眼瞎啊!”
“會不會走路……”
罵罵咧咧的話剛說一半,就卡在他嗓子眼里說不出來了。
因為我悄沒生息的轉到了他身后。
這樣一來,那張血淋淋的人臉直接撲到了他面前。
壯漢被嚇的臉色慘白,哆嗦著嘴發出尖叫:“啊!!!”
這時我已經退到村路另一側的院墻邊。
后背感受到堅硬冰涼的院墻時,才停下腳步。
我捂著心口使勁吸氣,想用深呼吸壓下心臟的狂跳。
隨著吸氣,帶著涼意的空氣涌入鼻腔。
我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很清新的空氣。
沒有絲毫血腥味的清新空氣!
不應該沒有血腥味啊!
我納悶的瞬間,壯漢尖叫著拔足狂奔。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嚇傻了。
沒有向村外跑,反而跑向村子深處。
就在他狂奔出去時,那張血淋淋的人臉卻飛快縮回院子。
連帶著院門都悄然無聲的閉上。
我疑惑的盯著緊閉的院門。
很想推開門看看里面有什么。
黃子然等人都停下腳步,齊刷刷盯著狂奔壯漢的背影。
“大輝這是撞邪了?”
“別亂說,哪有什么邪啊,咱們要唯物!”
“可他這樣子……”
他們議論時,黃子然環視了一圈,
最終目光停在我身上。
“石頭,剛才是你和大輝走在最后面吧?”
我正要答話時,方才走在我倆前面的壯漢立馬搶過話頭。
滿臉正氣的指著我道:“對,就是他和大輝走在最后。”
“大輝出事前幾分鐘,我還回頭看過一眼,當時這小子走在右邊,大輝走左邊。”
“現在這小子卻跑到左邊貼墻站著!”
他這話,就差指著我鼻子說我是搞鬼的人了。
其他幾名壯漢聞言,看向我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
甚至有人已經在擼袖子了。
鄭二伯趕忙張開雙臂,把我和他們隔了開來。
“諸位稍安勿躁!”
“到底啥情況還沒搞清楚呢,可別因為沖動傷了和氣。”
鄭二伯邊打圓場邊給我眨眼。
示意我趕緊說情況。
我卻沒在意他們。
只是死死盯著對面緊閉的院門,輕聲道:“大輝是受了驚嚇……”
“放屁!”
沒等我說完,領頭的壯漢就罵了起來。
“大輝膽大的敢精勾子上山攆狼!”
“平時根本就沒見他怕過!”
“就算真有邪乎玩意,也不可能讓他受那么大驚嚇!”
他邊說邊把攔在中間的鄭二伯推了個趔趄。
氣勢洶洶走到我面前。
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在我眼前晃了晃。
面露狠厲道:“我馬東最討厭說瞎話的人。”
“給你小子最后一次老實交代的機會……”
沒等他對我耍狠,村子深處再次傳來大輝的驚叫聲。
這次的驚叫聲先洪亮后尖銳。
像京劇里叫小番似的,尖銳高音突然向上拔了好幾個八度。
不過尖銳叫聲沒持續兩秒就突然消失了。
整個紙坊頭村重歸死寂之中。
眾人臉色在驚叫聲傳來的剎那,都變的極度難看。
尤其是馬東。
他先是錯愕,然后驚慌。
最終驚恐爬滿他臉龐。
他舉起的拳頭無聲垂落,眉梢眼角連帶臉頰都在劇烈抖動。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