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話音不大,卻是在包廂內響徹。
楊夕月愣住了,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她今天來,本就是要求劉文清辦事,即便有些犧牲,她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結果現在凌軒說出這種話來,豈不是給劉文清難堪?
劉文清惱怒之下,還會答應幫忙嗎?
果不其然,劉文清當即大笑出聲:“凌家人?凌軒?”
“凌家的廢物二世祖?”
王雪更是主動站出來,嗤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人物,敢擅闖劉少的私人包廂,原來就是個聲名狼藉的強奸犯啊?”
“凌軒,算算時間,你應該剛出獄不久吧?”
“你凌家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跑出來管什么閑事?你大哥已經死了,夕月是自由身,她愛跟誰吃飯就跟誰吃飯,你憑什么替她做決定?”
吳總和徐總,面上盡是不屑和嘲弄,凌家日暮西山,就吊著一口氣,他們誰不知道?
若是三年前的凌軒,他們還忌憚三分,但現在的凌軒,哪還能讓他們在意?
劉文清點了一根雪茄,隨即指向桌旁剛開的紅酒。
“行了,姓凌的,我懶得跟你廢話!”
“你把那邊的三瓶酒都干了,打自己三個耳光,然后趕緊滾出這里,我就當你沒來過!”
“我還要和夕月小姐吃飯,沒功夫理你!”
“但記住,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在他說話之間,包廂門口已經有著嘈雜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眾身著黑色西裝的大漢,將門口堵得水泄不通,顯然來者不善。
楊夕月見情況不妙,趕忙對劉文清道:“劉少,是凌軒不懂事,還請劉少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他跟你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好嗎?”
楊夕月穿著高貴性感,尤其是求人時的聲音,軟糯清甜。
劉文清越發飄飄然,大氣地一揮手:“行,既然夕月你都開口了,我怎么會不給這個面子?”
“讓他道個歉,趕緊滾吧!”
楊夕月暗送一口氣,當即對凌軒使眼色:“凌軒,愣著做什么?還不快給劉少道歉?”
“凌家的庭豐集團,還要仰仗劉少出手相助!”
其余人也都看著凌軒,一臉戲謔,顯然都認定了凌軒必會在劉文清面前低頭。
但誰想到,凌軒卻是沒有回話,只是看了一眼楊夕月身前的紅酒杯,鼻子輕輕嗅了嗅。
下一刻,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森寒如冰。
“劉文清,你找死!”
沒有多余的廢話,話音落下,凌軒手掌竟是在桌邊一抽,那足有兩米多寬的圓木桌,竟是被他掀了起來,向著對面的劉文清砸去。
碗筷杯碟碎了一地,而劉文清更是被沉重的圓桌,砸得跌倒在地,場面瞬間劇變。
“劉少!”
王雪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隨即王雪才反應過來,趕忙上前把劉文清從縫隙中拉了出來。
楊夕月也驚呆了,她沒有想到,凌軒不僅沒有看懂她的眼神暗示,居然還說動手就動手?
“混賬,你敢打我?”
此刻的劉文清,滿頭鮮血,眼中盡是暴怒和殺意。
凌軒卻是面色冷然,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就憑你在酒里下的東西,我何止是打你,便是殺了你都足夠了!”
世間之藥,即便再如何古怪繁雜,他只需輕輕一嗅,就可盡知。
楊夕月顯然已經中了劉文清的圈套,如果今天他不來,后果難以想象。
正因如此,他才會悍然出手。
劉文清聞言,當即面色一變,但被他很好地掩飾住。
王雪三人,更是表演豐富,冷聲斥責道:“姓凌的,少在這里含血噴人,我們全都在場,劉少根本沒有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