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身就站在首位,被群臣注視著本來已經習慣。
可如今這種情況,倒叫兩人坐立難安,臉色都有些僵硬。
一下朝,裴余之逃也似的離開了金鑾殿,拒絕和任何人交流。
宋子安那里還好些,不過也是比平常早了好些離開。
李彥沒能叫住裴余之,回去就給裴余之去了封信,又附上他的安慰詩。
如此過了月余,裴余之也就恢復了正常。
只是裴余之和宋子安變成了非必要不說話,久而久之,兩人不和的事情就傳了出去。
因著兩人的矛盾并不大,只是誰都不愿意低頭,乾開帝也沒有去干涉。
他知道宋子安已經把裴余之的東西偷偷摸摸的還了過去,到底是兩人的事,乾開帝不好插手。
私下的關系和朝堂大事不能混為一談。
乾開十二年,宋子安出征高麗,依舊是裴余之前后操持。
乾開十七年,宋子安出征回鶻。
乾開二十年,宋子安出征東夷。
……
裴余之則在朝堂推廣民間教育,編撰《乾開字典》,推廣拼音。
開辦學堂,統一招收,不限男女,免費啟蒙,但只限拼音識字。
筆墨紙硯的成本太高了,即使裴余之不斷創新,依舊沒有辦法讓義務教育時間延長太多。
如今的的大魏,雖然商業繁榮,經濟發達,但資本主義萌芽的孕育需要時間。
裴余之不能不考慮生產力和生產關系。
他不能讓大魏直接以君主專制的帝國模式進入工業革命。
揠苗助長,并不可取。
他一方面促進民生發展,讓百姓衣食住行得到提升,一方面在重農抑商政策不變的前提下減少商稅。
在和其他國家的交界處設立更多的邊市,用大魏境內廉價的商品換取他們的馬匹羊毛金銀香料。
同時還要配合宋子安在他打下的領土中設立都尉府,進行民族融合,移風易俗。
裴余之心心念念著海外的高產作物,只是大魏造船技術有待提升,裴余之又大力提拔工匠。
大魏的工匠都是重實踐輕理論,又被士農工商的排行大山壓的沒有出頭之路,裴余之的政策一出,民間工匠靈感迸發,還真的造出了不少好東西。
宋子安忙著四處征戰壓服周邊有異動的國家,裴余之則在朝中勞心勞力。
兩人一內一外,一文一武,每每大魏舉行什么儀式,都堪稱萬國來朝。
乾開帝沒有像上一次劇情線那樣前明后暗,他在位三十年,厲行節儉,知人善任。
又因為裴余之和宋子安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乾開帝堅信兩人不會有異心,都是忠君愛國之人。
所以上一次劇情線里出現的猜忌大臣,濫殺忠臣之事也并沒有出現。
乾開三十年,紫氣東來,祥光瑞靄籠罩著整個京城,仿佛在昭告天下,今日乃乾開帝的生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