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瑜疑惑:“是山河司在幕后操控?”
“不是山河司,是庸王曾經的東宮講讀淳于大人……”
“停!”許源大聲喝止。
秦大人的魂魄便不說了,呆滯木然站立,只知執行指令。
又是庸王、又是東宮講讀,這怕是牽扯到驚天大案了啊!
就算是外州交趾省,街上隨便拉個人,也都知道庸王乃是前東宮太子!
許源當機立斷:“不能繼續查了,把這道魂魄封好,帶回去交給老大人,咱們這一趟差事就結束了。”
嚴老面色凝重,頷首道:“好,景瑜……”
傅景瑜卻低著頭,對兩人的話充耳不聞。
許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傅景瑜這才抬起頭來,神情顯得掙扎彷徨,但還是咬牙說道:“在其位、謀其事。我們穿著祛穢司的官服,領著祛穢司的俸祿,遇上大案子又豈能只顧忌自身和家族的安危,便裹足不前?”
“你……”許源沒想到這家伙的古板脾氣上來了。
盧正彥把大關刀用力插在地上,叉腰洪聲道:“這案子咱們既然撞上了,便是躲也躲不掉的局面!”
他又朝許源一拱手:“許公子你命不好,從你進了喬子昂的客棧做工,便注定了不管你怎么選、怎么做,都會被卷進來!”
一番言辭,盡顯武修本色……
嚴老苦笑,搖頭不語,心中明白盧正彥話糙理不糙,雖然直白,卻是切中要害。
許源此時回頭去看,這個案子不管什么時候發了,喬老爺客棧里的人,都只有一個被滅口的下場。
計劃失敗了,庸王一黨怕被抓住證據,當然是屠了客棧上下永絕后患!
計劃成功了,庸王一黨也怕走漏消息,當然是屠了客棧上下永絕后患!
怕是就連喬子昂都不得活命。
至于說驛芳庭客棧里,一個小雜役按說不會知道喬老爺的機密……這等螻蟻的命那些的大人物豈會在意?
許源沉著臉暗罵一聲,也不由的疑惑,難道真是“命中注定”?
傅景瑜堅定起來,對秦大人魂魄下令:“繼續說、一口氣說清楚!”
“庸王需要一場大功方有機會起復。這功勞還必須是陛下也不能無視、也不敢無視的。
運河在鬼巫山繞道,對于運河龍王來說乃是大損顏面之事。
若是庸王可以收服鬼巫山,讓運河在這一段裁彎取直,便是一件運河龍王認可、而陛下也不可無視的功勞!”
“所以淳于大人安排陳大人負責此事,陳大人便選中了喬子昂。
只是喬子昂私心太盛,這幾年來不斷拖諉,事情才一直沒有辦妥。”
許源疑惑問道:“你們怎么說服鬼巫山的邪祟?”
“我們在真臘那邊,安排了一座城。如果鬼巫山的邪祟們愿意搬離,那座城便是它們的新家。
城里五十萬人口,都可以是它們的血食。”
嚴老須發怒張:“你們當真是喪心病狂!”
“淳于大人說,真臘之人并非我皇明子民。”
“那也是五十萬生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