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訕訕一笑:“怎么是故意甩開你呢。”
郎小八只是表明一個態度,昨日一賭氣沒跟著,結果許源三個一夜沒回來!
郎小八被朱思禮好一頓臭罵。
其實昨日郎小八回去,朱思禮是知情的,也沒有勒令郎小八再跟上四人。
嚴格來說責任郎小八和朱思禮一人占一半。
但郎小八哪敢跟巡檢大人掰扯責任劃分?
所以今日便使了這一手,你們再不讓我跟著,就是逼死我啊。
許源把佩刀推回去,順帶把給早點遞過去:“吃了嗎,你跟于云航一起吃點。”
郎小八沒吃,接過來正要打開呢,許源忽然轉頭跟傅景瑜說道:“你聽說過丹修有個方子,一粒藥丹就能把人變成藥畜嗎?”
傅景瑜是敦厚君子,認真點頭討論起來:“知道,這方子實在有違天和,最初鉆研出這方子的丹修,實在喪心病狂。”
郎小八無語。
你到底是讓我吃、還是不讓我吃啊?
郎小八一賭氣,把早點全塞給了于云航。
“屬下不餓!”
于云航竊笑,接過來獨享:“這包子不錯,肉餡半肥半瘦,切得細碎,混合了蔥白,香的流油啊……”
氣得郎小八鼻孔直噴熱氣。
“好了,咱們先進去。”許源:“不知昨日占城署可查到了什么有用的線索?”
今日署里還是只有朱思禮,林子晉仍舊不見人。
朱思禮今日對許源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昨夜全署上下義憤填膺,校尉們自發夜巡,共計誅滅邪祟三十一頭……”
朱思禮總結了一番數字,許源還是問:“案子可有線索?”
“尚無進一步發現。”
“林大人呢?他還在忙別的公務?”
“本巡檢不知!”
“此前的那些案子,現場還有保留的嗎,我們去看一看。”
“天黑之前都清理干凈了。”
許源一擺手:“罷了,我們自去尋找線索。”
朱思禮也不阻攔。
許源幾人出來,剛出了占城署的大門,在街上沒走多遠,便見到前面十字街口上,有兩伙人對峙吵鬧起來。
人多的一方,是祛穢司的校尉。
許源一看還是“熟人”,昨夜周雷子他們那一隊。
人少的一方只有兩人,身上也穿著制服,卻不是祛穢司的,而是山河司的。
兩人騎著馬,神情冷傲,正用著馬鞭對祛穢司的校尉們指指點點。
周雷子脾氣火爆忍不得,掙開檢校的手,沖上去就要扯住那馬鞭將人拽下來:“爛慫玩意,欺負到我們祛穢司頭上了?”
馬鞭靈巧一轉,鞭稍甩在了周雷子的手腕上。
啪!
周雷子抱著手腕嗷的一聲慘叫,手腕肉眼可見的迅速腫了起來!
檢校臉色大變,上前一步怒道:“都是給朝廷辦差的,你們出口不遜在前,現在下手還這么兇狠,真當我祛穢司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