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邪祟的圍捕,甚至變成了力抗邪祟以求保命。
一位修“律法”的六流法修,為什么會被邪祟破了法?原因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戰斗至此時,沒有人去跟林子晉說一句,大人請出手。
占城署的每一個人,心中都失望至極。
林子晉走到了許源身邊,卻愕然發現,許源躲在傅景瑜和宋蘆的身后,正在餌食子炮!
“許巡……”
林子晉剛一開口,許源便直接揮手,示意他走開。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別在我面前做出一副“懊悔救贖”的姿態,早知如何何必當初?你這一把年紀,難道還需要我一個少年人教你這些道理?
也別指望說兩所謂的肺腑之言,做一些“挽回”的事情,我就能原諒你,我的諒解沒有那么廉價!
林子晉面容苦澀,卻沒資格責怪人家什么。
他走到了黑黃泥河邊,深吸一口氣,把手中的法物一揮,無數的黑色細絲蔓延而出,仿佛無窮無盡,將泥河上方的天空整個遮住,然后往下一落,沉入了泥河中。
百丈黑崖上,老爺的一張臉頓時扭曲了:“簡直淺薄狂妄!”
“只憑七流的‘女織法’,居然想操控本老爺?”
黑黃泥河中,泥漿和黑色細絲不停地互相溶解、纏繞。
老爺雖然自信十足,但主要精力的確是放在了和林子晉的斗法上,百丈黑崖停了下來。
“先溶了林子晉!”
“畢竟是曾經的六流,而且是占城署的最高長官!”
“這是一味大藥,送上門來給本老爺進補。”
林子晉忽然從一旁的車廂中,取了一枚子炮塞進懷里,然后縱身跳進了泥河中!
“大人!”朱思禮終于忍不住喊出了一聲,林子晉在泥漿中驚喜回頭,望了朱思禮一眼,微微頷首,說道:“老呂不是我殺的。”
這是專門解釋給朱思禮的,七流武修險些落淚。
他年輕時便是受了林子晉的提攜,才能有今天。
林子晉的知遇之恩此生難報,所以當他覺察到了某些隱秘的時候,內心幾番掙扎……終究還是選擇裝聾作啞。
林子晉平靜下來,不再強求其他,半沉在泥漿中,把手中的牛角蚊帳鉤法物一揮,從泥漿中勾出一只鬼兵來。
左手一撮,鬼兵化作了一團鬼絲。
林子晉用“女織法”開始繼續織起了鬼紗帳。
黑黃泥河不停地融化鬼紗帳,但是泥河中的鬼兵多如牛毛,林子晉隨便捉來都是“料子”。
就看是你融化得快,還是我紡織得快。
許源一邊餌食子炮,一邊將新增的內丹特性全部注入了劍丸中。
整個過程須得十分小心!
許源已經是七流丹修,腹中火強悍,稍有不慎自己先炸了。
也幸好剛才腹中火大大消耗了一番。
之所以直接用劍丸,是因為隨身攜帶的其他金丸,品質較差,無法容納如此之多的內丹特性。
一刻鐘之后,林子晉的紡織速度明顯慢了三分。
兩刻鐘之后,林子晉的下半身已經被泥河徹底融化,他的身軀在下沉,沉一寸、泥河便溶了他一寸。
但是林子晉臉上不見絲毫痛苦,仍舊在全力紡織,能多拖一會是一會兒。
終于他的身軀沉到了胸口位置,林子晉用嘴咬著那枚子炮,當雙臂也要沉入泥漿中的時候,他忽然雙手搓出一道火焰點燃了子炮!
轟!
林子晉的腦袋被炸粉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