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向右一擺,這刀便可以斬滅陰靈、僵尸、邪詭等等。
向左一撥,這刀便能鍘斷陽世一切生靈的脖子。
許源試著施展了幾個招式——這招式當然是憑著記憶,模仿自己見過的那幾個武修。
自覺像模像樣,而且若是自己成了武修,身高長丈二,手持這等大板刀也會十分協調。
許源便更加心動,想要再兼修一門武修。
而自己也的確一直沒有件趁手的兵器。
圣姑的小刀威力已經有些不足,后娘車子里藏的大槍,又似乎和自己一直不搭,也說不上為什么。
許源就很喜歡這柄大刀。
于是滿意的煉成了一枚外丹,吞入了腹中。
剛處理完,就聽外面小院子里,有人高聲詢問:“許巡檢在嗎?”
正在擦著一張桌子的郎小八出來一看,意外道:“賈檢校,你怎么來了?”
賈熠對郎小八微一拱手:“小八兄弟,許大人在嗎?”
許源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請賈檢校進來。”
郎小八就把人帶了進去,賈熠進來后對許源抱拳拜見:“許大人,方才南署來的石巡檢和萬巡檢都來給弟兄們訓話……”
石拔鼎是賀掌律的人,萬允是謝掌律的人。
許源只嗯了一聲,不動聲色的自己喝茶,然后示意郎小八給賈熠也倒一杯。
賈熠咬牙道:“許大人,我手下的這一隊弟兄,以前是跟朱巡檢的,都是入流的修煉者,在整個占城署,我們隊的整體實力也是數一數二的。”
許源笑贊道:“這是賈檢校帶隊有方。”
賈熠接著道:“我們可以投效大人麾下,但賈某有個要求。”
許源抬手:“但說無妨。”
賈熠跪下去:“求許大人保朱巡檢安然無恙。”
昨日,賀佑行一到,朱思禮就被收押了。
許源頗為欣賞,點頭道:“賈檢校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朱大人的事情,我說了不算。不過……想來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賈檢校回去耐心等待便是。”
賈熠再次懇求:“許大人……”
許源擺擺手:“我是真的無能為力,賈檢校請回吧。”
賈熠起身來,搖頭無奈而去。
他剛到院子里,迎面便遇上了另外一位巡檢秦澤。
賈熠正要打個招呼,秦澤看到賈熠卻是臉色一變,等不及郎小八通稟,便大步沖了進去。
賈熠在外面聽到這廝進門就撲通一聲跪下去,八流武修直接把地上的青磚都跪碎了,聲音如洪雷:“大人,我老秦跟手下的弟兄,想把這條命賣給大人!我們信不過新來的那些人,我們只信大人!
求大人收留!”
咚!
一個頭磕下去,磚又碎了一塊。
院子里的賈熠瞠目結舌:好你個秦澤!武修的氣節呢!
值房里,許源笑罵道:“秦檢校這是來拆我的房子嗎?”
賈熠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正琢磨呢,身旁忽然傳來郎小八一陣刻意地咳嗽聲。
“慚愧。”賈熠告了聲罪趕緊走了。
他不是有意偷聽,但的確是偷聽到了。
郎小八也沒多送他,到了院門口就趕緊回去了,巡檢那里還需要我伺候呢。
賈熠獨自回去,一路上心不在焉、患得患失,差點迎頭跟另外一位檢校毛大斌撞上。
“老賈你這是怎么了?”
賈熠連忙賠罪:“對不住,想事情呢有些走神……”
毛大斌忽然看了一眼他的來處:“你去見許巡檢了?”
“嗯啊。”賈熠下意識回答,毛大斌再也不說一句,拔腿就走,直往許源的值房去了。
“誒?”賈熠眉頭深深皺起來。
原本以為自己手下兵強馬壯,以投效為條件,請許巡檢在指揮大人面前說個情,保下朱大人,應該沒什么問題。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啊。
老秦那個莽夫,手下也是一群散兵游勇,不足為慮。
但是毛大斌手下的實力,跟自己不相上下啊。
“他也要主動投靠許大人?而且看起來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