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不認識舵主,但是認識武靖漢和那支箭。
“原來是你們搞的鬼。”許源冷哼一聲,打開車廂將里面眾人倒了出來。
在那混沌虛空中,許源能拉著車廂跑。
出來后這里面裝著幾十人,許源是搬不動的。
然后,許源扛著車廂,大步朝兩人走了過去。
舵主已經默默地吃下了藥丹,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只有殺了許源,或許還可爭得一線生機!
兩人都不信許源闖出了廟子,會毫發無傷。
此子必定已是強弩之末。
絕不可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
武靖漢將膏藥給舵主貼上,起身來把五指張開,五顆小小的劍丸分別懸浮在指肚下。
雖然小,卻格外凝練犀利。
而且武靖漢專門有一套劍丸的合擊法門,自認精妙無雙,比拼劍丸他不懼任何同流丹修。
“在占城署的時候,有祛穢司大勢壓我,我不敢還手。”
“現在,你沒有依仗了!”
“平天大圣保佑,讓我能把這奇恥大辱還報給你!”
舵主強忍著劇痛,扭動身軀向許源逼去。
途中她開始變得巨大,濃密的黑毛從皮膚下鉆出來……
許源把車廂放在地上,車廂上,海口蟾皮影忽然立了起來。
皮影上兩顆眼珠朝他們一望。
舵主變身黑熊到了一半,硬生生被固定了!
武靖漢的手已經抬起來,五顆細小的金丸也開始化為細劍。
然后也定住了。
武靖漢的手還沒有完全抬起來,呈一個角度斜指向地面。
五顆金丸倒是還在繼續向細劍轉化。
但許源不給他們機會。
車廂下神機弩連射!
嘣嘣嘣……
武靖漢的胸口上、臉上,連中了三箭,當場死透了。
五顆劍丸吧嗒吧嗒掉在地上。
剩余的弩箭全射在了舵主身上。
她的水準更高,變法施展了一半,也有了幾分黑熊那頑強的生命力,竟然還未死去。
而且眼中兇光大放,即將掙脫海口蟾的詭技。
許源冷哼了一聲,大步上前雙手高高舉起陰陽鍘,猛地斬落。
咔嚓!
一顆半人半熊的腦袋滾落地面,腔子里的鮮血噗一聲噴出去九尺遠,染紅了大片黃土!
至此時,狗皮膏藥的藥效終于過去了。
許源全身虛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大福搖搖擺擺的走過來,高高昂著一顆頭,站在自己飯轍身邊。
一陣陣山風吹過,將舵主和武靖漢的血腥味,吹的遠揚而去。
許源只歇息了片刻,周圍的溝壑荒草中,便響起了各種壓抑而詭異的聲音。
光天化日之下,便有那些渴血的邪物鬼祟而來!
許源便將自己祛穢司副巡檢的腰牌,啪一聲拍在了車廂上。
邪祟頓作鳥獸散。
對這些低級別的邪祟來說,祛穢司的金字招牌很有威懾力。
那廟子已經徹底燒了個精光,只留下了一張泥塑面具。
就像是許源之前用陰陽鍘看到的,那雙角骸骨背后,鎖鏈牽扯的其中之一。
同樣是沒有五官,只是在相應位置上有些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