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師跟魏云華等人,愁眉苦臉的又聚在一起想辦法。
魏云華仍舊覺得:“這兩件祖傳的匠物,完全沒道理會跟祛穢司那些人,有什么牽扯呀。
這思路從一開始就大錯特錯!”
大火師撓著頭皮,他想事情的時候總有這個習慣性的動作。
不久前“報案”的好注意,就是這么想出來的。
大火師一咬牙:“先確定一下,究竟跟他們有沒有關系。”
“已經鬧成了這個樣子,還怎么確定?”
“他不肯來咱們這兒,那咱們就把兩個祖宗,給他送過去!”大火師道:“如果證明的確是因為他們……魏火師你去求一下謝青蔓大人,許源總要給副掌律大人一個面子。”
三娘會中有一整套的儀式,用來起運百病柜和量心稱。
這倆祖宗鬧騰,可不僅是不肯上工診病開藥這么簡單,那些背命人已經換了五茬了!
三娘會里就沒有一個人的命重,能壓住兩件匠物中的任何一件。
所以才用了特殊手段,以“背命人”的方式共同扛起兩件匠物的分量。
這倆祖宗一鬧騰,經常會咬背命人一口。
咬的多了就得換人。
三娘會里專門養著一些背命人。
平日衣食無憂,甚至把他們家人的衣食住行都安排好。
輪到他們頂上去的時候,就必須“圈養”起來,養的肥肥胖胖,否則挨不住兩件匠物一口。
還不能讓他們跑了,就得用籠子罩住。
但是為了讓他們的命顯得更“貴重”,這“圈”也是無比的奢華。
一批背命人受不住了,第二批頂上去。
但占城堂口的背命人早就用光了,現在這一批是堂口里的弟子抽簽頂上。
如果這倆祖宗恢復正常,這些弟子必定能感應到。
于是大火師把手一揮:“馬上行動!趕在許源下值前,把這兩個祖宗送到南城巡值房門口。”
……
下午的時候,傅景瑜整理了一下最近幾次差事中,收獲的各種“料子”。
然后來問許源:“我們準備將料子一起送回南署,請署里的匠修打造匠物,你要不要一起?”
許源目前手頭上的好料子有兩件。
一個是捐身廟燒出來的那個銅錢大小的泥面。
一個是白事幫子后來燒出來的,是一顆棺材釘。
“署里的匠修要什么報酬?”
“可以直接給錢,九流水準的匠物工費五十兩,八流一百,七流一百五。
六流以上就得面議。
也可以用自己立下的功勞相抵。基本上就是斬殺九流邪祟的功勞,能抵一次煉造九流。”
祛穢司對于功績的計算十分嚴謹,也就顯的復雜。
比如嚴老有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計算南署所有差人的功績。
不是數值方面的問題,而是算出同一個案子中,每個參與者分到的功績的比例。
許源搖頭:“我不用了。”
自己的好料子肯定是送回去給后娘。
造出來比署里的匠修好,還不用花錢。
許源正想著林晚墨呢,林晚墨就一路打聽著來到了南城巡值房的門口。
她并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女子,對衙門口沒什么畏懼。
姿態端正、神色如常的上前,對門口的兩名校尉道:“勞煩差哥兒通稟一聲,告訴許源家中來人了。”
校尉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是許大人什么人?”
“我是他娘。”
兩個校尉一看她這么年輕,就要喝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