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暗自一笑,青余鄉的功勞,沒白分給石拔鼎。
有事他真上。
萬允本來是譏諷屈晉鵬占著茅坑不拉屎,結果被石拔鼎揪住了一頓臭罵。
謝青蔓黑著臉,呵斥一聲:“吵什么!”
你陰陽萬允是跟我學了指桑罵槐的本事,當我聽不出來嗎?
石拔鼎卻不給她面子:“是萬允先不地道的!”
謝青蔓便看向賀佑行:“掌律大人就看著他們這么沒規矩嗎?”
賀佑行看了石拔鼎一眼,他抱著胳膊氣哼哼的坐回去。
賀佑行緩緩開口:“看來萬巡檢立功心切,那這次就交給萬巡檢吧。”
萬允當然不想去:“把許源給我,我就去。否則的話,我手下只有一隊人馬,去了也是讓山河司笑話,給咱們祛穢司丟人。”
謝青蔓呵呵輕笑,殺人誅心道:“屈老既然覺得身子骨撐不住,那就讓石拔鼎和許源一起去,上次在青余鄉,他們兩位配合的就很好。”
屈晉鵬也露出幾分火氣:“謝大人隨便就把老朽的手下送出去了?也不問問老朽答不答應?若是如此,咱們去南署,請指揮大人評評理,有沒有這樣做事的!”
謝青蔓一揚眉毛:“屈老不必拿指揮大人壓我,我這都是為了公事!”
“老朽可能是老眼昏花了,但是心還沒瞎!”
賀佑行不耐煩的敲了敲桌子:“夠了!”
眾人這才不吵了。
“讓山河司自己選吧。”賀佑行調停不下來,索性丟給山河司。
謝青蔓還想再說,賀佑行用力一揮手:“就這么定了!”
……
許源跟著屈晉鵬回到了自己的值房,對老前輩抱拳一拜。
“謝前輩回護。”
屈晉鵬笑了:“不算什么事。”頓了一頓,才又道:“這位謝掌律心胸不廣,眼界有限,以后還會找你麻煩,你要小心些。”
“晚輩省得。”
屈晉鵬已經看明白了,謝青蔓和許源之間,不是“私怨”那么簡單。
她可能是覺得,許源如今在占城署里威望很高。
打壓了許源,便能立威!
然后才能和賀佑行分庭抗禮。
好好地一個中立人物,硬被謝青蔓搞成了敵人。
屈晉鵬實在有些難以理解這女人的想法……
“前輩,這位謝掌律,究竟是什么來頭?”
屈晉鵬:“她本來在渾城當個巡檢。前年的時候,她的一個手帕交調到北都總署去了。
聽說在北都立了功,現在頗有實權,今年就提拔她做了這個副掌律。”
許源心里有數了,難怪野心勃勃。
“你放心吧,只要老夫在,就不會讓她給你使絆子。”屈晉鵬說道。
許源又謝過了老前輩。
從屈晉鵬的值房里出來,許源的神色卻有些凝重。
有一種預感,這次山河司怕是沖著自己來的。
屈晉鵬已經算出來,黑驢命修的根腳就在山河司里。
后娘專門跑一趟,告知自己山河司的人去過河工巷。
恰恰在這些事情之后,山河司一反常態的要和祛穢司聯手查案。
已經很明顯了。
傅景瑜看許源神色不對,問道:“出事了?”
許源點頭,道:“準備一下,這次事情會很棘手。”
回到南城巡值房,許源就去找林晚墨。
之前的泥面和棺材釘,許源早就交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