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就像是那些武士一樣。
它們從地上站起來,飛快的沖進了山河司的隊伍中。
各自附在一名校尉身上。
和那種冤魂附體卻不一樣。
冤魂是直接鉆進肉身。
這小人卻是真的漂浮在身體表層。
但一樣能夠完成控制。
六名校尉嘶吼一聲沖了出去。
就在大鼎前的空地上,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邊三人,然后兇狠的廝殺起來!
他們明明都已經入門,卻放棄了自己的能力,而是拔出配刀,狠狠一刀刺進了對方的胸口。
被刺穿的慘叫著,卻更加狠厲的抱住對手,一口咬開了對方的喉嚨,鮮血嗤的一下飆出來。
轉瞬間便只剩下了最后一個,他身上有兩處刀傷,最后搬起地上一塊石頭,狠狠地把對手的頭砸碎了。
“嗷嗷嗷——”
他仰天長嘯,用力捶打胸口。
然后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極為驕傲、榮幸的,朝三口大鼎走去,然后爬上其中一個,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大鼎內湯水翻滾,響起了了他不斷地慘叫聲,然后聲音越來越低,最終沉沒在肉湯里!
山河司上下看的瞠目結舌。
三對三的廝殺速度極快。
最后的“自烹”又過于驚悚。
就連伏霜卉都呆住了,沒有反應過來出手阻攔。
峭壁上,大祭司跪下,張開雙臂高舉法杖,似乎是在向上蒼、亦或是神明之類禱告。
又獻上了一件優質的祭品!
法杖再次舉起,在頭頂上繞了四圈。
武士接著又在地上畫出了八個小人,四對四!
然后武士開始在山河司眾人中挑選起來!
韋虎臣心底便升起一股寒意:正如他早上,從村民中挑出八人一般無二!
怕什么來什么,武士的目光落到了韋虎臣身上。
韋虎臣飛快撲向伏霜卉:“大人救我——”
伏霜卉大叫一聲,帶著幾分“龍吟”的氣勢,奮力抬起了虎頭鍘。
“一群宵小、螳臂當車!
妄圖對抗山河司,找死!”
虎頭鍘一開,那武士第一個被某種宏大的力量拘拿住,塞到了虎頭鍘下。
伏霜卉便要按下鍘刀。
峭壁上的大祭司忽然伏地跪拜,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祈求天恩之類。
伏霜卉理也不理,咔嚓一聲就將那武士斬了!
武士瞬間化作了無數怪異的線條,消失在天地之間。
“先斬了你這些爪牙,再斬你們!”
伏霜卉怒河道。
而后嚓的一聲,又將虎頭鍘抬起,目標是另外一個武士。
宏大的力量在天地間凝聚,開始拘拿目標。
但是這一次,忽然有另外一種同樣宏大的力量,與之對抗起來!
急切見竟然拿不下這個武士!
伏霜卉和山河司眾人大吃一驚。
虎頭鍘的確并非無往不利。
畢竟上面還有龍頭鍘。
如果邪祟的水準太高,虎頭鍘斬不了對方。
但那是靠著邪祟自身的力量,和虎頭鍘對抗。
這次卻是大祭司不知用了什么“詭技”,竟然能頂住了虎頭鍘的拘拿。
不只是山河司上下,便是峭壁上的許源四人也是吃了一驚。
秦澤瞪大眼睛:“這是什么詭技?能抗衡虎頭鍘?那豈不是……”
三口鍘刀是詭事三衙鎮壓邪祟的利器!
許源暗中握住了陰陽鍘,向下看了一眼后,搖頭道:“不是對抗,僅僅是一種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