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源來到竹舍門外,便聽里面傳來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緊跟著苗禹便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大步迎出來。
白狐陪在他身邊,一雙玉手挽住了苗禹的胳膊。
但是苗禹似乎是只顧著迎接許源,走的快了,白狐跟不上,被帶的險些摔倒。
于是秀眉微蹙,卻又馬上換了笑容。
這一場戲演的倒是不錯,許源暗暗點頭,還是抱拳拜見:“苗大人。”
苗禹一擺手,故作不悅道:“白月館中只有苗禹、許源,沒有苗掌律和許巡檢。
我以朋友的名義相邀,你以朋友的身份赴會。如此美好的風月,提起公務豈非煞風景?”
許源訕笑一下:“苗兄說得對。”
“哈哈哈!”苗禹大笑,便一手挽著許源,一手牽著白狐,一起走進了竹舍中。
“你上座。”苗禹指著一個位子,是主客位,也是……之前張老押坐的位置。
許源趕緊擺手,就覺得冤大頭才坐那里。
“萬萬不可!”許源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不管苗禹怎么勸,就是不肯坐主位。
苗禹也就不勉強,自己坐了上去。
心中對許源反倒是又多了幾分認可:沒有得意忘形,很懂分寸。
苗禹這一套手段對別人也用過。
尤其是那些出身不高的,只要一捧往往就飄飄然、不知天高地厚了。
苗禹又示意了一下白狐,后者便親昵的挨著許源坐下。
許源被電了一下似的,彈跳著挪開了三尺。
“哈哈哈!”苗禹不明其中緣故,還覺得有趣:“老弟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許源運功一逼,臉上便漲紅了,支支吾吾的不肯回答,這是一個勁的說道:“白姑娘是苗兄的人,我怎好奪人所好?”
白狐暗惱不已。
背著苗禹一雙眼睛里能射出刀子來,嗖嗖嗖的往許源身上剜。
許源知道她的跟腳,這分明是嫌棄我老啊!
苗禹就又是一陣大笑,卻不料許源緊跟著說道:“我剛才……看到外面還有兩位姑娘……”
苗禹又覺得許源很對自己的脾胃。
喜歡的就是喜歡,直接開口討要。
我既然請你來,必定安排的你滿意。
你若是扭扭捏捏,想要的不說、不想要的不拒絕,還要我把你的心思猜來猜去——這么搞的家伙,不管是男是女,苗禹都覺得很煩。
白狐便款款起身,輕聲細語道:“我去問問那兩個小丫頭。”
于是沒多久就把狐貍姐妹花帶進來。
兩小只一臉的別扭、抗拒。
在許源左右坐下來。
苗禹看到她們的樣子,還以為是新人生澀,卻又見許源似乎真的對她倆很滿意,便是暗中一撇嘴:雛兒就喜歡雛兒。
大家都沒經驗,棋逢對手。
白狐又替苗禹詢問許源,喜歡喝什么酒。
許源也毫不客氣,要了荷花酒坊的十兩陳釀。
苗禹一擺手:“十年的雜味太重,陳味不足。”他拍拍白狐的tun:“去拿三十年的。”
許源便對苗禹刮目相看,這家伙的財力,不輸于傅景瑜啊。
酒菜上來,許源和兩只小狐貍這邊仍舊顯得十分拘謹。
姐妹花是不敢亂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