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平晝”被創造出來的第一個早上算起,這個角色已經被擱置在酒店里整整兩天兩夜了。
在此期間,夏平晝一直平躺在酒店的床上。有時姬明歡會控制他起床上一個廁所、活動一下筋骨,打電話跟酒店的前臺人員續房,但行動范圍也僅限于房間內部。
倒不是姬明歡偏心于一號角色,也不是他對二號角色有什么意見。
如果有機會,他肯定想耍一耍這個新角色。但作為一名團員,“夏平晝”的手背上紋著白鴉旅團的標志,前兩日還被柯祁芮和蘇子麥倆人看見了臉長什么樣,這會兒驅魔人協會的人肯定在找他。
種種前提下,如果大白天在街上亂晃,大概率會被日本驅魔人協會的人逮住。
到時可就麻煩了:要么被迫當場從良,要么引起白鴉旅團的懷疑。
好一點的結果是保住角色的性命,卻浪費了主線任務的挖掘潛力,差一點的結果就是二號角色直接命喪當場——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姬明歡愿意看見的。
更別談二號角色“棋手”的能力本身就更適合打陣地戰,機動性非常一般,簡而言之就是不擅長跑路。
他既不像一號角色“黑蛹”那么靈活,又沒有類似于“隱身”的保命能力。如果碰上遭遇戰,二號角色大概率會處于一個十分被動的境地。
因此必須謹慎地規劃好每一步行動,避免在實力提升起來之前與任何人發生沖突。
一個字:“茍”
好消息是,在夏平晝的角色背景里,他來到日本前不僅為自己準備了一張人皮面具,還偽造了一張假身份證。于是入住酒店時也是戴的人皮面具、用的假身份。
這樣一來,即使柯祁芮知道他本來長什么樣,也不用擔心會被驅魔人協會查到酒店來。
當然,要是旅團成員在身邊,那就不需要顧慮這么多了。
有一群反派大佬罩著,姬明歡反而希望那些雜魚能找上門來,然后他趁著大佬們嘎嘎亂殺的間隙,想辦法蹭幾個擊殺數來推進一下“狂獵之冬”培養系統的進度。
“哎……這就是抱大腿的快感。”
姬明歡一邊想著一邊從枕邊摸出手機,看了眼短信。
【綾瀨折紙:明天4號和9號會到東京,我帶你見一見他們。】
【夏平晝:好,到時見。】
簡單回復消息,姬明歡從行李箱里取出一套衣服,他在浴室內沖洗身體,然后換上白色的連帽衛衣,戴上人臉面具。
隨后從卡槽中取出房卡揣在兜里,向著六本木酒吧街的方向行去。
如果不是在旅團成員面前戴人皮面具沒什么意義,反而會顯得做賊心虛,否則姬明歡去見他們之前鐵定會提前戴上。
這樣一來,那天也不至于會被柯祁芮和妹妹看見他的真面目。
他看了一眼右手,白鴉旅團的標志性烏鴉紋身正紋在手背上:黑色的烏鴉圖形,紅色的數字“12”,一道白色的叉號貫穿圖案。姬明歡把右手藏在口袋里,免得被路人看見這個圖案,心想回來時找一圈繃帶纏上好了……
漫步在夜晚的東京市里,居酒屋燈火通明,里頭傳出烤三文魚、酒水和日式燒鳥的氣味。
他的鼻尖微微聳動,心中卻不為所動,眼底只有夜幕下那個巨大的紅色感嘆號。
不多時,姬明歡循著感嘆號的方向來到了“卡牌事件”的所在地點,抬頭看去,只見巨大的“感嘆號”下方正矗立著一座摩天大廈。
從大廈頂部的巨大蜘蛛雕塑來看,這里是六本木新城的森大廈。
這座蜘蛛雕塑由法國藝術家路易斯布爾喬亞創作,以黑色的金屬網編織而成,象征著母愛與保護,是六本木新城最具辨識度的標志之一。
姬明歡觀察了一下周邊的環境,來到森大廈旁側的「westwalk」商場前方。
他在入口停下,戴上衛衣的帽子,將天驅從體內釋放而出,黑白相間的莫比烏斯環道出現在身側,他不急不緩地伸出手來,拈住環道上的“皇后石像”棋子。
棋身破碎,化為一道黑白相間的光暈流動至他身側,繼而在夜幕下形成了一座華貴而修長的黑鐵巨像。
記憶中,四大基礎棋種之中有兩枚棋種擁有著特殊能力,其一是“國王石像”,其二便是幾枚棋種之中最強的“皇后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