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有幾分得意:“我要是連你都保護不好,還當什么太子。”
黛玉聽了自然感動,卻也不免替蕭霆鈞擔心:“這種小事兒,日后你還是別到父皇跟前說了,免得父皇覺得你不知輕重。”
“你放心,我有分寸的。”蕭霆鈞告訴黛玉,“其實就父皇奪了榮國府賈赦的職位來看,我就有猜測,父皇對這些尸位素餐的人都有意見,所以我就趁機說說。”
“話雖如此,但到底那是父皇的后宮,你我作為晚輩,還是小心為上。”黛玉囑咐一句。
“玉兒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見黛玉依舊有幾分擔心,蕭霆鈞趕緊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不過嘛,后宮的眾人也好,前朝那些人也罷,暫時都不會注意到你我,反倒是只怕要關注起母后了。”
“什么意思?”黛玉不解。
蕭霆鈞將天子透露給他的消息告訴黛玉:“這回茶宴,舅舅第一次參加,就喜提前四的位置,肯定會引起眾人關注的。”
茶宴的位次也是天子的心意,黛玉一聽就明白了,蕭霆鈞口中的舅舅,既然和皇后有關,那就是吏部尚書李肅李大人了。
“本來我看完著大舅舅在第七的位置,還嚇了一跳。現在一對比,那還是李大人的位置更靠前。”蕭霆鈞說完后,又感嘆一句,“不得不說,二舅舅厲害,打了勝仗回來就主動申請外放,不然這肯定也有他的位置,一家兩個人坐那兒,那就不好了。”
蕭霆鈞的二舅舅喬雨山,東南大勝后,回朝兩月就申請了外放,天子想著陜甘也要人,就讓他回了西北。
的確啊,要是喬雨山在京城,那這茶宴上他們兄弟二人都在,不只是外臣們有想法,就是天子只怕也會有些警惕。
蕭霆鈞自己用炭火鉗夾出火里的一個烤栗子,剝了后給黛玉:“日后昭媛品級就比你低了,你要是有氣也不用憋著了。”
黛玉見他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沾染了炭灰,貓兒似的,忍不住撲哧一笑,拿了手絹替他擦,心底暖烘烘的。
這會兒兩人靠的太近,蕭霆鈞都能看清黛玉的睫毛長長,小刷子似的刷的他心癢癢,于是他就伸手,撫上那瑩白如玉的臉頰。
掌下的肌膚嬌嫩細膩,簡直是白璧無瑕,越發讓他忍不住摩擦了兩下,他的手上帶有薄繭,兩相觸碰,激起一層戰栗。
黛玉原本要伸手推人,可一抬眼就落入那深潭似的眸子里去,一時間就呆住了。
她呆呆的任他又親又吮,早已不知該如何反應,面色驀然升起一抹紅暈,好一會兒后才理智回神,推了蕭霆鈞。
“別鬧,青天白日的。”黛玉瞪他一眼。
蕭霆鈞正要開口呢,外頭紫鵑就說趙秉信求見。
“定然是年后宴請誥命夫人的事兒,你別鬧了。”是黛玉安排趙秉信去替她辦事兒的:以往黛玉在王府,年后會請在畫堂春繡的誥命夫人和姑娘們,如今她進了宮就不方便了,想了想決定年后,由湘云代勞——日后也可以迎春寶琴等,這事兒有意義,就值得保留。
但萬沒想到的是,湘云宴客,就有人不請自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