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珣站在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猛烈地拍打在自己的面龐之上。他抬起手,用力地抹去滿臉的雨水,但鐵甲之下的中衣卻早已經濕透,緊緊地貼在了身上,讓人感到一陣寒意襲來。然而,此刻他的胸膛之中卻燃燒著一團熊熊烈火,憤怒和不甘在心中交織纏繞。
“父王竟然如此偏心!”蔡國珣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居然下旨讓老二的人守衛宮城,這不就是明擺著要將王位傳給他嗎?我怎能甘心坐以待斃!”想到這里,他握劍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
不能再等了。
兄長當真要擔這弒父篡位的罪名?城樓上傳來蔡國邦的聲音。他這會兒身披盔甲立在檐下,腰間玉帶映著宮燈流轉生輝。
蔡國珣握緊陌刀,虎口迸裂的傷口被雨水泡得發白。三百重甲騎兵在身后列陣,馬蹄不安地刨著青石板。
這時候,探春守在昏睡不醒的蔡經略身邊,她得想法子,送出信號去。
朝廷的艦隊早就已經在對岸埋伏,只等這邊的信號發出,戰船立刻穿越海峽。
探春剎那間,想起了在榮國府時候的一次走水。
若是這時候皇宮走水,那無異于是給混亂局勢添一把火,這樣混亂局面,侍書才有機會混出去。
床上昏睡中的蔡經略,應該是醒不過來的。
探春把心一橫,叫來侍書吩咐一番。
鐺——一支鳴鏑破空而來,釘在城門獸首銅環上。
蔡國邦瞳孔驟縮,而這時候皇帝寢殿方向騰起黑煙,在雨幕中扭曲成猙獰的鬼臉。
“殿……下!”伴隨著一陣急促而又慌亂的呼喊聲,只見一名副將騎著快馬疾馳而至,馬蹄翻飛間,濺起足足有三尺之高的水花,如同一股白色的浪濤在空中炸開,“西定門程敬叛變了!”
聽到這個消息,蔡國邦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心中難以置信地吶喊著:“不!這絕不可能!”要知道,西定門乃是京城的重要門戶之一,如果守將倒戈相向,那么他大哥的人馬必定會毫不費力地從西邊長驅直入,殺進皇宮。
想到此處,蔡國邦的心瞬間亂成一團麻,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短暫的驚慌之后,蔡國邦迅速回過神來,他當機立斷地下令道:“來人啊!速速帶領一股精銳人馬前往西定門,務必阻止敵軍攻入!”隨著他的命令下達,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手持兵器,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西定門飛奔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嬌小的身影趁著混亂悄悄地從西定門溜了出來。此人正是扮作士兵模樣的侍書,此刻的她臉色蒼白如紙,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不安。盡管她使出渾身解數,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成功逃出,但內心依舊忐忑不已,仿佛身后隨時都會有人追上來一般。
宮內的探春,同樣十分緊張。
宮墻外忽然響起連綿號角,黑壓壓的玄甲軍如潮水般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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