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貴妃原以為皇帝會很快就賜下婚旨,哪知道皇帝那天說了兩句,又閉口不提了,而且接下來幾天,皇帝就好像壓根兒沒說過這話似的。
喬貴妃心里抓心撓肝的,又不敢開口直接問皇上,只能在皇后面前嘀咕:“娘娘,皇上到底什么意思嘛,
皇后娘哧一笑,輕拍著喬貴妃的手背,安慰道:“你呀,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皇上當著妹妹說這話,意思很明顯了。要不,怎么不去跟淑妃說呢?皇上這是特意說給你聽的呢。”
喬貴妃一聽,好像還真是這么個理兒,當即喜笑顏開,心中的擔憂頓時煙消云散。
“你也別總是著急,玉兒還沒及笄呢,就算皇上要賜婚,那也得及笄之后去了。”皇后見喬貴妃還是那么七情上臉,忍不住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分無奈。
“這個臣妾知道!說起來,臣妾可得好生準備一份及笄禮呢。”喬貴妃對黛玉是越看越喜歡,在她心里,黛玉那是哪哪都好,恨不得立刻就把她娶進門。
黛玉自然不會知道皇帝皇后乃至喬貴妃的這些話。
近日因大舅舅賈赦過壽,黛玉正好又在家中,作為外甥女,自然不好不去一趟,于是便乘車前往榮國府赴宴。
只是黛玉沒料到,榮國府那邊,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兒。
宴席進行到中途,寶玉早早離席,倒也沒什么人關心。
他回到房內,見襲人躺在床上,便忙上前關心——自打和襲人云雨之后,寶玉待襲人與旁的丫頭十分不同,言語親昵,舉止隨意。
襲人也自視甚高,覺得憑借自己是大丫頭,又拿捏得住寶玉,一個姨娘的位置是跑不了的,所以偶爾故作憊懶,特意引逗寶玉。
寶玉在席上又喝了點兒果酒,雖然度數不高,但人多熱鬧,他便有些微醺。
躺下和襲人說話,見襲人嬌俏可人,一時間心動,二人擁作一團,不一會兒便郎情妾意,共赴巫山。
哪知道那秋紋不是個省事的。
她一直嫉妒襲人,也想著自己能做寶玉的姨娘,所以時時留心襲人與寶玉的動靜。
如今這樣的好機會,秋紋自然不肯錯過,她故意引了趙姨娘路過寶玉的房門。
趙姨娘本就因為這樣的宴席熱鬧,壓根兒沒有她的一席之地而不滿意,心中憋著一股火。
兼著平日里,一家子都寶貝這個鳳凰蛋,環兒就什么都不是。
如今既然有這么大的把柄送到手上,她當即不顧一切地沖到賈母那頭,要當眾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