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久前在手術中割傷了自己的手。”
“很低級的小失誤。”
“照理說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
“手部肌腱斷裂,可以治愈,但是以后可能再也做不了精密的手術了。”
江月影的聲音娓娓而來。
像是講一個無傷大雅的小故事。
但方鎮很清楚。
手術中的小事故,恐怕就是因為規則事件引起的。
培養出這么一個優秀的醫生,不知道有多難。
就這樣斷送了。
實在,太讓人惋惜了。
“楚姐姐說我也會成為覺醒者,我想加入特別行動小隊。”江月影平靜的說道:“多解決一件規則事件,就能避免很多人間悲劇。”
方鎮點頭:“挺不錯的。”
“能不能推我曬曬太陽,我的護工不知道去哪兒了。”
“好啊。”
方鎮推著智能化,能輕松操控前進后退的輪椅,往醫院最大的草坪而去。
陽光很好。
春末的風也很好。
一對年輕男女在滿是狼藉的醫院中曬著太陽,與周圍的恐慌、不安格格不入。
“叮叮叮。”
方鎮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阮耀文。
他干脆的掛掉了電話。
江月影好奇:“你怎么不接電話。”
“喔,沒什么,移動給我推銷套餐呢,想要用免費升套餐來套路我,妄想。”方鎮一本正經道。
江月影掩嘴笑:“免費不是很好嗎?”
“升套餐免費,但套餐要錢。”
“居然這么卑鄙?”
“就是就是,連我這種窮人都騙,不要臉。”
二人又閑聊起來。
江月影說了自己的近況。
她傷口感染嚴重,只能做了截肢,不過還好只截掉了小腿,聽說這樣以后做機械假肢會方便很多。她的父母很心疼,每晚都愁的睡不著覺,一直在努力籌錢,想為女兒定制一套最好的假肢。
不過江月影顯得很樂觀,她相信靠自己生活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方鎮大多數時間都在傾聽。
偶爾發表一下看法。
畢竟他的情況太特殊了,過去的一切都未必是真,而現在的一切,又充滿不確定和危險性。
二人談天說地。
而阮耀文卻十分困惑。
“怎么不接電話?”
成功還是失敗,總得給個消息吧。
哥,你可不能失敗啊,我的命脈還在你手里啊!
此刻他體力耗盡,制造的巨大防御墻也只好關閉。
“好像沒有發生更多的惡性事件了。”阮耀文觀察了一番,自言自語:“看來是解決了。”
此刻,軍隊已經進入了醫院,開始營救平民。
混亂正在逐漸平息。
民眾對軍隊是充滿信任的。
也該跑路了。
阮耀文準備離開。
轉身后發現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那是一個長發男子,穿著風衣,叼著雪茄,有些自戀的撩起劉海,吞云吐霧:“小子,可讓我抓住你了。”
阮耀文臉色微變。
糟了。
獸王白銘!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勸你立刻把方鎮放了,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白銘冷笑著握拳,指節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阮耀文滿臉問號。
放誰?
我放他?
求求你讓他放過我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