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大約上百平,一張巨大的圓桌正擺在會議室的最中心位置。
一個西裝革履,身形魁梧的男子正端坐在主位之上。
他叫倪文天。
零點俱樂部的會長。
他以一己之力創辦了零點俱樂部,并且在他的運籌帷幄之下,俱樂部慢慢發展成如今的規模,成為能讓國家都不敢小覷的民間組織。
可以這么說,零點俱樂部已經和江省的民生綁定了。
要是零點俱樂部倒下。
江省的經濟必然會遭受巨大的打擊。
甚至可能直接一蹶不振。
所以就算零點俱樂部做出很多出格的事情,依舊會有很多人出面求情,希望從輕發落,因為零點俱樂部垮臺,會有很多大人物的利益受到損害。
對此,倪文天可以說是非常自傲了。
不過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心情非常不好。
安平村。
這是他一力推進的項目。
為了不引起注意,他甚至將這個項目安排在江省之外。
這個項目其實不只是屬于零點俱樂部,還有其他一些民間組織,甚至得到了一些地方的默許,才能推行的如此順利。
但是......安平村如今被封了。
如果是漢市當地封的還有辦法。
可偏偏是特別行動部門總部親自下令封掉的。
這樣一來就完了,特別行動部門隸屬于中央,甚至有幾分“聽調不聽宣”的意思。
除非把軍區退休多年的老司令給請出來,不然誰來都不好使。
所以安平村的項目,徹底完了。
這件事,給零點俱樂部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沈氏財團,是零點俱樂部掌控之下最大的企業,為了這件事,主動上繳了上百億的稅款,從而擋住了上面的雷霆之怒。
稅款是什么,是經濟,是繁榮,是政績。
錢自然沒有權利重要。
但當錢多到一定程度時,權力便會自發的形成一張巨大的保護傘,擋下漫天的雨水與雷霆。
這件事過去了嗎?
過去了,也沒過去。
上面的人不是再因為安平村的事情發難,但是,以后對零點俱樂部的容忍度會變得非常低。
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零點俱樂部都得謹慎小心。
“一百億的稅款,傷筋動骨啊,元氣大傷啊。”倪文天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寒意。
會議室不只有他一人。
會議桌另一側坐著四位來自沈氏財團的人。
這四人都是中年人,最年輕的都已經五十歲了,是沈氏財團權勢最大的掌舵者。
倪文天的話,令其中三人臉色難看,露出幾分惶恐。
唯獨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泰然自若,他叫沈伯溫,是沈家的老太爺,同樣是沈氏財團真正的主心骨。
“這件事,確實是我沈家的人壞了事,耽誤了會長大人的大計。”沈伯溫平靜說道:“沈家也已經付出了足夠大的代價。”
倪文天冷哼一聲:“代價?沈叔,別忘了當初你們沈家只不過是賣菜的!是因為和我合作,所以才能變成如此大規模的跨國企業,創下千億的家業。你們沈家的錢,都是我賜予的,你用掉的,都是我的錢!!”
沈伯溫雙眸略顯渾濁,眼底閃過幾分失望無奈。
縱然沈家已經如此強盛了。
但依舊無法擺脫眼前這個男人。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叫倪文天。
一個足可匹敵千軍萬馬的覺醒者。
“這里的虧空,我會想辦法填掉,不會影響每個月給俱樂部的進貢。”沈伯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