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轉身離開了這里。
龐大的陰影在山林間消失。
方鎮喘著粗氣，頭上滿是冷汗。
他感覺自己腦海中一片混亂，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精神泥潭，怎么也掙扎不出，最終被吞噬。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恢復過來。
而此刻，天已經蒙蒙亮了。
一縷破曉的光，穿透厚厚的云層與山林，灑落在一片狼藉之中。
“就像是做了一場深刻的夢。”方鎮自言自語，幸好意志混亂的時候，獸性沒有壓制住人性，不然現在他已經變成徹頭徹尾的怪物了。
山神的事情，給他的震撼實在太深了。
山中居然孕育出這么可怕的生靈。
怪不得被奉為山神。
山神除了無與倫比的力量之外，居然還可以進行精神沖擊，太不可思議了。
方鎮一怔。
精神力，是一種很玄學的東西，很多人篤信其存在，但并沒有證據證明真實存在。
直到覺醒者的出現，精神力這才有了具象。
那些強念系的覺醒者，可以操控自己的精神力，完成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方鎮如今也有強念系能力，【守護靈】，以精神力凝聚守護自身的靈體。
所以方鎮對這種力量了解更深刻一些。
精神力，是因為規則而存在的一種力量屬性。
非覺醒者，不可能動用的了這種力量。
“難道......山神其實也是覺醒者？”方鎮心中忍不住怦怦直跳，自己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難道說動物也可以成為覺醒者？
關于這方面的研究，幾乎是空白一塊的。
因為沒有一個真實存在的例子。
科學家也不能虛構一種不存在的東西，來進行研究。
仔細想想，也并非不可能。
“人也只是一種擁有更高智慧的生物而已。”
“一些動物，也擁有不低的智慧。”
“例如狗、猩猩、海豚、大象等等，都可以擁有人類小孩的智商，人類小孩可以變成覺醒者嗎？雖然存在的例子極少，但并非沒有。如果人類小孩可以，那么一些高智商的動物，或許也可以。”
方鎮若有所思：“對了，聽說豬的智商其實也不低。只是豬一直被當做肉食豢養，所以往往讓人忽略了它們的智商。”
如果一頭野豬，機緣巧合之下蛻變成了“覺醒者”。
說不定在能力的幫助下，一直活下去，并未成為人類或者其他野獸的盤中餐，那么開發自己的智慧，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規則都會變異的時代，什么不合理的東西都可能出現。
“古代說不定真的存在妖。”
身軀龐大，壽命悠長，能用精神力直接攻擊人類，在古人看來，這不就是妖怪嗎？
方鎮難以抑制內心的思緒蔓延。
他越想越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或許規則事件一直都存在。
只是信息化時代，人們逐漸發現這些不可思議事情的存在，并且探索歸類，逐漸了解，形成了現有的體系。
“山神發現了我，但沒有對我出手。”
“他直接在我腦子里留了一段話。”
“先祖的協議？”
方鎮很迷惑，那是什么東西。
難道我父母和山神見過？
不應該啊。
至少從檔案里，沒看到自己父母與【獸人村】有關系。
對了，山神說的是先祖。
為什么是先祖呢。
“他唯一和其他人不同的點在于，他花錢請了一個當地人當導游。”
這么一句話浮現在了方鎮的腦中。
天網論壇中，有一個人提供了一條不確定的情報。
他的一位長輩曾經在獸人村全身而退，因為他找了一位當地人做導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