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媒臉上都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她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真沒想到對方居然真的要買？
這個人
雖然長著面目可憎的亞洲臉龐，但是此刻卻顯得頗為順眼。
“這個，不太好吧。”牧師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們雖然會用一些小手段來騙錢，但也沒壞到骨子里去，這個人剛死了全家，所有錢都用來買護身符和圣水了，總不能連最后一點錢也不放過吧。
靈媒卻不在乎的從懷中掏出一串看起來很劣質的佛珠手串，笑呵呵的遞給了這個華裔：“那就給你打個折吧，十八萬，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方鎮三人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這一幕。
這佛珠手串，分明是地攤上十塊錢三串的劣質品。
這真夠狠的啊。
華裔聞言咬了咬牙：“好，我買了！”
用最后的錢買下了佛珠，華裔急忙戴上佛珠手串，感覺自己真的受到了無形力量的庇護，此刻超級安全。
隨后他又痛苦的跪倒在妻子孩子身邊，哀痛不已：“老婆，兒子，我對不起你們啊，如果我舍得花錢，早點買高級護身符，你們就不會有事了，都怪我！都怪我啊！”
ms13眾人頗為古怪的看著這個人。
靈媒大媽則小聲道：“你們看到了，可不怪我，是他非要買的。這種人遲早會被別人騙，那還不如被我騙了算了。”
眾人聞言倒也沒人反駁。
連最心善的混血蘿莉都沒有說什么。
“走吧，找惡靈去。”軍裝男一馬當先直奔三樓而去。
因為血腳印消失在三樓樓梯口，所以源頭大概率是上樓了。
其他幾人也立即跟上。
至少在處理源頭上，他們還是很積極的，因為他們每次處理危機，都可以獲得大量的獎金，這些獎金的來源源自政府撥款以及各地的財政支持。
方鎮三人來到了那個華裔身邊。
“干什么，來看我笑話嗎！”華裔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憤怒的吼了起來，他說的是中文，說的字正腔圓。
方鎮一臉無語：“我看你笑話干什么，我又不認識你，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手里的佛珠沒有任何用處，遇上惡靈你最好還是躲著點。”
這個人實在是太慘了，慘的方鎮都有些不忍心了。
“你放屁！”華裔怒吼：“你是說我被騙了？”
方鎮瞥了他一眼：“你為什么這么篤定自己沒被騙？”
華裔喊道：“惡靈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有牧師，有靈媒，有軍人，而且不要報酬的來拯救我們，我不信他們難道信你們？而且他們是美洲人，美洲是最注重人權、最在意平等的國家，為了救一只貓可以讓半個城市停電，更何況是為了救我們這么多人！他們肯定會盡心盡力！”
“行了，你這種人真是死有余辜。”
方鎮翻了個白眼，不打算搭理這個人了。
這種人被騙的傾家蕩產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現在有一個更奇怪的問題擺在大家面前。
“源頭已經不是人了，而是規則的載體，只剩下一部分強烈的執念。他們按照既定的基礎邏輯行動，是什么讓他們主動殺人了？”方鎮詢問。
明芷蘭想了想回答：“或許當初那個鬧事小伙本身生前遭遇的事情很特殊，以至于他扭轉成的源頭，基礎邏輯的運轉就與殺人有關。”
方鎮若有所思。
他也經歷了不少事件，源頭殺人往往都有特定的對象。
可是這個源頭卻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