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笑天偶然見到過他一面，那個時候翟笑天的臉色很是凝重。
顯然，誰都能看出老者的棘手。
好在他真的沒做什么，眾人便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這幾天這老人在酒樓吃飯都沒付錢！
陳苗苗正色道：“前輩，我這不是鬼主意，是合理的建議。”
“這種秘法一般宗門根本不可能交出去。”老者狐疑的看向她：“你們還要和別的宗門合作，你們宗門做事情這么好心？”
飛雀宗和長生宗混在一起就夠奇怪的了。
這樣兩個宗門，只要一方實力強一點，早就該吞并了了事。
可長生宗如今普遍實力比飛雀宗強，但沒有說要強行吞了飛雀宗。
而且他們給弟子們的待遇，也是好的不可思議。
這樁樁件件，都是老者沒見過的操作。
陳苗苗只說道：“合作才能共贏。”
何況他們人太少了。
“共贏？哪里來的共贏？你們要贏什么？”
這老者說話極為不客氣，有話就問。
但陳苗苗已經有些捏準他的一些脾氣，問到關鍵了就不說話。
老者把袖子一甩：“我遲早能知道！”
這個時候倒像是和陳苗苗斗氣的老人家。
他甩甩衣袍走了。
沒一會兒，他就到了一條僻靜的巷子口。
這邊的建筑都被玩家建成了那種舊時古巷，還布滿了一些青苔，旁邊是挖出來的一條人工湖，湖水碧波蕩漾，走在路上很有煙雨江南的味道。
很多玩家喜歡下雨天撐個傘來這里裝逼拍照。
住的也大多都是玩家。
“老爺爺。”
看見他來了，巷尾口的凡人小丫舉著一串玩家做的比她臉還大的糖葫蘆，踮起腳尖：“給你！”
老人不客氣的接過啃了一口，倒也不講究的蹲下來，和小丫差不多高的對話：“你放學啦？”
放學，這是那些弟子們的說法。
小丫猛的點頭：“放了，今天作業少，我出來玩。”
難得不用做作業，天天要上好幾科的小丫很是痛苦。
不僅是她，最近學堂里的人越來越多了，那些修仙的大姐姐也來學。
小丫好奇的問過為什么，那小姐姐一點不介意的告訴她：“因為姐姐看不見，很多東西要學哦。”
可是哪里看不見啊？
姐姐一個仙人怎么會看不見！
“這糖葫蘆味道不錯，哪來的？”
小丫說：“學堂發的零食，我看他們串的時候吃過幾顆了，他們不讓多吃，說我吃了蛀牙，我就給你了。”
老人：“……”
小丫到底是個凡人，一直在飛雀宗長大，飛雀宗的弟子平時脾氣也不錯，只是不和凡人交流太多，但長生宗的弟子態度那叫一個和藹，對未成年也很寵，小丫也沒經歷世事險惡，便小心翼翼的問老人：“老爺爺，你一定是很厲害的仙人吧？”
老者瞇眼：“你怎么知道？”
小丫童言無忌：“因為你在酒樓吃飯不給錢，長生宗大哥哥大姐姐都沒把你抓起來，肯定是你很厲害。”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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