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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東宮,朱翊鈞讓張宏抄下了蘇澤的《倦鬼》,又命令他大聲誦讀,可無論張宏喊破了嗓子,也沒見到倦鬼出來。
“怎么按照蘇師傅的辦法,沒見到倦鬼啊?”
張宏被胖鈞折騰,但是內心卻十分高興。
太子能讓自己做這樣的事情,說明自己已經是太子的心腹了,他賣力的說道:
“殿下,也許是您這些日子勤勉,蘇翰林不是也說了嗎?倦鬼不敢打擾勤勉的人。”
朱翊鈞的胖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這兩天經筵都沒打瞌睡!原來是倦鬼已經跑了!”
將《倦鬼》一文收起來,朱翊鈞又說道:
“這兩日的講學乏味的很,蘇師傅什么時候才能再給孤講學啊?”
張宏這時候就不忘給殷士儋上眼藥了,他立刻說道:
“聽說蘇翰林早就該給殿下講學了,但是被少詹事殷大人給駁了,如果不是陛下降旨,殿下連蘇翰林都見不到呢。”
聽到這里,朱翊鈞的小臉氣鼓鼓,但是少詹事殷士儋德高望重,是父皇給他請的教導主任,他也不敢直接罵他,還能說道:
“他們自己講的不行,還不讓蘇師傅給孤講!”
“孤這就去求父皇,讓蘇師傅天天給孤講學!”
聽到朱翊鈞這么說,張宏連忙攔著說道:
“殿下,陛下國事繁忙,怎么能事事勞煩呢?這事情還是要從長計議。”
朱翊鈞想到殷士儋的嚴肅樣子,也慫了一下,接著他又開始盤算起,要怎么讓蘇澤給自己講學。
朱翊鈞雖然年紀不大,但腦子實際上是相當好的,他已經在開始盤算,如何繞過詹事府的制度,讓蘇澤給自己講學。
他對著張宏說道:
“你去把《皇明祖訓》拿來,還有那個什么,會什么?”
“《大明會典》?”
“對對對,孤就不信,這祖訓里,就沒有讓太子自己選師傅講學的辦法!”
看到朱翊鈞興致沖沖的樣子,張宏也沒想到,蘇澤竟然用這種方式完成了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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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皇太子學習怎么使用權力的靶子,如果他知道了,只怕也只會笑著說一聲“孺子可教”。
報館的工作總算是上了正軌,蘇澤剛剛完成了第三篇科普文章。
這篇文章講的是火藥,蘇澤從火藥歷史,演變用于武器的過程,都做了一些科普,最后提出了一個問題。
火器發射,是不是藥火填充的越多越好?
如果不是,那填充的藥火多少為宜?
藥火中的各種原料配比,有沒有改進的可能?
有沒有比現在藥火更好的起爆物?
蘇澤沒有在文章中寫任何配方,自然也不用擔心泄露什么軍事秘密,他只是將這些問題拋出來,只要有人愿意來嘗試研究就行了。
就在蘇澤剛剛輕松了一些,就接到了讓他去兵部參議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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