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
一封海運一封治河,都不是什么得罪人的事情,這次的奏疏應該不會引起什么風波。
這個月已經到月底了,應該能消停幾天了。
通政使李一元如釋重負,但還是不放心,親自帶著蘇澤的奏疏去了內閣。
——
工部。
“雷尚書。”
工部侍郎王之桓,面對工部尚書雷禮,心中有些忐忑。
王之桓剛剛進入工部的時候,雷禮就是他的上司。
這些年來,雷禮每次升遷也都不忘記王之桓,算是他半個舉主。
可自從雷禮就任工部尚書后,王之桓也不知道為什么,就和雷禮疏遠了。
這之后,王之桓力主在遼東修運河,又聚集了一批想要進步的工部少壯派官員,和觀點日趨保守的雷禮矛盾日深。
沒辦法,身在工部侍郎這個位置上,就不單單是一個人的前途了,王之桓也關系著不少官員的前途。
而王之桓要進步,現任工部尚書雷禮就是繞不開障礙。
工部是下三部,尚書幾乎是沒機會入閣的。
工部上一個頂尖權勢者是嚴世蕃,但是嚴世蕃只是工部侍郎,他被人稱之為小閣老,是因為他有一個做首輔的爹,但實際上嚴世蕃根本就沒有入過內閣。
所以對于王之桓來說,如果不能晉升工部尚書,那他就只能調任南京工部尚書,那就幾乎等于養老了。
仕途就是這樣,每一步都不能有差池,一次機會把握不住,這輩子就到頭了。
雷禮看向王之桓,開口說道:
“前幾日你在《樂府新報》上的文章,老夫認真看了,你能有這樣的長進,日后我這位置就能坐了。”
這下子王之桓誠惶誠恐的說道:
“大司空折煞下官了!”
雷禮溫言說道:
“工部和其他五部不同,工部決議的事情關系天下萬民,是不可不慎的事情。”
“當年重新皇宮,本官日夜都在工地,不敢稍歇。”
“之前遼東漕運之議,你沒有去過遼東一次,空發議論吸引眾議,本官這才疏遠了你。”
王之桓也是官場老油條了,但是聽到雷禮這段話還是羞愧不已。
雷禮說道:
“老夫準備上疏,力保你的新運河之議。”
這下子王之桓都傻了。
雷禮接著說道:
“但是你要外任淮撫,還兼工部侍郎,總督河運。”
如果是前幾天,雷禮這么說,王之桓覺得他是故意將自己調離中樞。
淮撫是要職,但畢竟是地方官,王之桓是要沖擊工部尚書的人。
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事情,王之桓也覺得自己實地經驗不足,也許雷禮是真的要鍛煉自己。
“屬下愿意去淮安。”
“好,那老夫就上疏力保你的運河新策,等這條運河修成之時,就是你升任工部尚書之時!”
等王之桓離開,雷禮抽出一張字條,將字條放入墨洗中,字條逐漸被墨染黑,雷禮微微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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