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隆慶皇帝都沒有去翊坤宮。
他倒不是因為李文全的事情疏遠李貴妃,而是因為李貴妃那副怨婦樣子實在讓他生厭。
原本李文全進獻龍涎香,隆慶皇帝是非常滿意的,要不然也不會賞賜他。
可外朝一封奏疏,讓李貴妃大失方寸,搞得現在皇帝十分的被動。
李芳走進御書房,小心翼翼的說道:
“陛下,貴妃又上請罪書了。”
隆慶皇帝更加心煩了。
這些日子,李貴妃一家老小不停的上書請罪,沒罪的事情都變成有罪了。
“太子呢?”
李芳小心翼翼的說道:
“太子這次不肯請罪,還說李國舅做的沒錯,貴妃將太子留在宮里教育呢。”
隆慶皇帝嘆了一口氣。
作為皇帝,他當然可以命令李貴妃放了太子。
但是作為丈夫,在后妃教育兒子的時候,他有時候也要保持沉默。
而且這事情,外臣其實說的也有道理。
皇室追求龍涎香的這點小心思,也不能講述給七歲的太子。
簡單的說,作為當爹的,隆慶皇帝是樂意別人給他獻龍涎香的,但是如果以后兒子繼位以后這么干,他大概也是不開心的。
所以李貴妃教育太子,他也算是默許了。
“派人盯著點,不要責罰太過。”
“仆臣明白。”
“蘇澤上書沒有?”
李芳連忙說道:
“目前還沒有。”
“真是奇了,這登萊開港是他首倡的,蘇二疏竟然能熬到月底都不上疏?”
皇帝急需要蘇澤的奏疏下臺,但是蘇澤卻不上疏了。
沒辦法,這次群臣的議論太洶涌,內閣彈壓不住。
而且如今外面拿出“諂媚君上”這個殺器,就連張居正和高拱也不敢妄動了。
內閣輔臣也怕背上這個罵名。
這時候,皇帝能想到的就只有蘇澤了。
就在這個時候,陳洪舉著奏疏進來:“陛下,蘇澤上疏了!”
而負責市舶司的馮保也走進御書房說道:
“陛下!登萊市舶司的船歸航了!還帶來了斷貢已久苦兀、奴兒干都司諸部使者!”
“諸部仰慕天恩,正在萊州港,請貢天朝!”
聽到這個消息,隆慶皇帝站起來,但是他卻問道:“登萊的消息外廷知道嗎?”
馮保立刻說道:“消息是直接送到司禮監的,外廷還不知道。”
馮保偷瞥皇帝的表情,似乎看到皇帝的嘴角微微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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